便又是囚禁了。
徐闻无聊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
门忽然被敲响,他看也没看就说了一句,“进。”
“徐公子。”
女子的声音响起,徐闻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将散开的衣襟系好,抬眸看向来人,“孟小姐怎么来了?”
“殿下让我来帮你看看身体,身上的旧伤是否已经痊愈。”孟秋晴将手里的医药箱放到桌上,等着徐闻从里屋走出来。
“他又来假好心呢,啧。”徐闻嘀咕了一句,走到桌边。
孟秋晴无奈地摇摇头,“徐公子此回又为何和殿下生气,还让殿下重新将你囚了起来。”
“说不过我,就急了呗。”徐闻耸耸肩,将桌上摆的苹果拿起,啃了起来、
孟秋晴打开医药箱,一边说道,“我知道殿下,不是个情绪易变的主儿,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上殿下每回碰到徐公子你,都会变得不一样。”
“嗯,然后呢?”徐闻坐在了凳子上,他倒是想看看这情敌想要和他说些什么,能够为那眼里满是权势的太子做开脱。
他当然知道萧寒瑜对他不同,他相信萧寒瑜对他的感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认同萧寒瑜的做事和观念。
成为权势的傀儡,被欲念吞噬。
“我从厉轻那里知道,你们吵架的原因,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误会殿下了。”孟秋晴神色坦然,全然没有探听消息的尴尬。
“没有误会,毕竟孟小姐也出身高门,和那人一样,并不明白。”徐闻将手搭在桌面上,掌心向上。
“不,我明白,我行走江湖,行医多年,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三教九流,远远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孟秋晴立即反驳了徐闻的定论,甚至口吻坚决地道,“不仅如此,殿下也明白。”
“先皇后宽宏大量,心胸宽广,在教导殿下的时候,时常将殿下带出宫,去看这世间烟火,看这底层困窘,殿下,早就记事起,就已经知晓,他掌权,不为自己,是为天下百姓。”
孟秋晴指尖并拢,搭在徐闻的脉搏上。
“但是,殿下的父亲,却是一位年少聪慧晚年无能的君主,将萧国的命运带往偏离之处,殿下也……深受其害,为了自保,只能暂且舍弃某些信念。”
她站了起来,语气带着些许的恳求,“殿下他当初九死一生,若人死了,何谈信仰?徐公子,若你真的对殿下有一分的真心,那就不要再让殿下为你的事烦心了,殿下他会崩溃的。”
孟秋晴拎起医药箱,“殿下现在在寒池,你最好去看看。”
门被人从外边给虚掩上,只发出一点声响。
徐闻坐在椅子上,思索片刻,三下两下地将手里拿着的苹果给啃完,站了起来。
寒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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