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咬上去的牙印已经消退了一大半,只剩一些淤青浮在皮肤表面。
“我想问你好久了。”
宁弈鬼使神差的问了出来:“你这个体质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吧?”叶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样的冷淡:“有什么问题吗?”
“那可太多了好吗?”宁弈的脑子再一次迷糊起来,只是凭借着仅存的理智问出了一大堆疑问。
“每次你受伤好像都恢复的特别快。”
宁弈从记忆的深处寻找着他一只没能思考出结果的问题:“为什么,你也被他们实验过?”
“没有,为什么说也?”
“因为——”宁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毫无负担的讲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能记事开始就在实验室了。”
“你一个人吗?没有其他人?”
“哪有什么人啊,除了试药的时候,就只剩老师过来看我了。”
宁弈絮絮的说着,将自己过去宛如白纸一样的记忆铺陈开来,直到离开实验室,他的世界里都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
“你知道吗?”宁弈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地下城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回到小时候了。”
“嗯,还有吗?”
“我想去找你,但是怎么都没找到,后来好不容易见到你了。”
“可惜我是个影子,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
他的思维随着大脑的热度断线,跳跃到了另一个支点上。
宁弈吸了吸鼻子,语调里掺杂着一丝委屈:“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会。”叶霖犹豫了一会,终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宁弈的脑子不合时宜的过热:“我要你跟我说实话。”
“因为,”叶霖沉默了一会,才小声的说到:“我其实——”
那个定位一直就在宁弈身上,本来从那里回来之后就该拆除的。
大概是私心作祟,叶霖一直都没有把东西拿走。
这样就能随时获得他的动向,知道他身处何方,在那里停留了多久。
他透过一个小小的屏幕,将自己隐秘的占有欲全部存放在了那里。
叶霖选择在这件事上撒个谎:“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反常。”
宁弈这段时间的动线他一清二楚,突然产生一个新的变化就足够叶霖恐惧很久。
这说起来实在有点太让人不寒而栗,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样患得患失的理由是什么。
宁弈眨了眨眼睛,突然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在害怕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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