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白铁铸造的首饰盒,小到一只手就能握住,从起拍价格来看并不算是热门选项或是传世孤品。
原本以为只需要几次加价便能到手的首饰盒,竞价却被一路喊到令人瞠目的程度。
与使团竞价的人,就是查理。
虽然富人没有辜负女皇的嘱托,最终以高出起拍价250倍的价格拍到了这只首饰盒,但一路跟价到最后的查理,依然引起了愚人众的注意。
盒子虽不起眼,却是愚人众下一步计划的重要线索,如此执着想要拿到盒子的查理,一定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拍卖会上已经足够引人注目的富人不方便参与此事的调查,其他执行官又各有事忙,有些甚至不在至冬。这项不轻不重的任务,便自然而然落在了达达利亚的头上。
托克被绑架虽然事发突然,但间接加速了调查进度,也算是歪打正着。
宁归带进去的那只盒子,是达达利亚派人赶工出来的十只赝品之一,从外表看和真品无差,只是时间紧急,未能复刻密保锁的结构。
盒子很难单凭蛮力掰开,但在重击之下难保不会露馅。
一想到此,达达利亚心中又是一阵焦灼。
他扫视一圈大厅,没发现什么异样。视线顺着楼梯上移,左边的栏杆上似乎突兀地披着一块灰色的布。
达达利亚走近定睛一看,胸口倏地缩紧:是他给宁归披上的披风。
壁炉没有点燃,屋里并不算暖和,好端端的为什么把披风脱了?
达达利亚快步走上楼梯,脱下手套探入披风,内衬冰凉,没有一丝余温,看来已经被脱下很久。
来到二楼,眼前是数扇一模一样紧闭的门,只有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留着一条缝,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
达达利亚快步走上前,却在握住门把的瞬间迟疑了。
从看到披风起就在发芽的不详预感再次变得茂盛。
他真的做好准备面对门内的一切了吗?
那个男人想要的只是盒子,只要盒子还没被打开,宁归就不会有事况且,还有神之眼,他一直没有感应到神之眼的异动,意味着事情并没有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达达利亚的喉结滚了滚,深吸一口气屏住,猛地推开了房门。
房中空无一人。
“嘎嘎?”
他循声望去,发现房间角落的架子上蹲着一只又黑又胖的鸡,脚上绑着的金链一路垂到地上。
虽然没见过有人在房间里养鸡,但现在并不是为此感到神奇的时候。
达达利亚不再理会那只鸡,开始打量房间里的陈设。
床单皱巴巴的,从范围判断应该只有单人躺过,应该没有发生什么让他想立即处决查理的事。
再向床对面望去,书桌很混乱,白纸四散在地。
达达利亚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打斗痕迹,直到他看到了白纸上的黑点——那是一颗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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