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承认,反问道,“怎么,你怕鬼啊?”
“唔要是那种凶神恶煞的还好说,打一架便是。”达达利亚撑起身,“就怕那种哀怨缠绵,呜呜咽咽的鬼,黏上人就不撒手,湿漉漉地附在你背后”
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他看到宁归面无表情双目紧闭,眼睫却不住地打颤。
真可爱。
“原来你是吃软不吃硬。”宁归嘴硬道。
“这话从何说起啊?”
“不怕爱打架的,就怕哭卿卿的,这还不是吃软不吃硬?”
“你既然知道我吃什么,怎么还总是不给我好脸色?”
“我哪有?”宁归睁开眼,正对上达达利亚那张饶有兴致的脸。
“哪里没有?你很少对我笑的。”
虽然看不清达达利亚脸上的表情,但宁归还是心虚地红了脸。
“无缘无故的,我总冲着你傻笑才奇怪吧?”
“无缘无故?看来我得造出点缘故?”达达利亚说完,一双手突然伸到被子里,开始对着宁归的腋下攻击。
“等哈哈哈,你干嘛!”宁归推拒着他,却被挠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气喘吁吁地缩成一团,还被达达利亚贴近脖子告诫:
“嘘——小点声,阿尔戈还在外面呢。”
“你还知道?”
宁归的反问声中带着一丝嗔怪,达达利亚抬起头,只见宁归瞪圆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狐狸眼,嘴唇微张,胸膛伴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
他一定脸红了。
达达利亚捧起他的脸,果然,触感柔滑温热。
“宁归。”他靠近几分,诚恳而炽热地望着他,一只手隔着衣服握住他的腰。
宁归听到自己心跳入鼓,浑身滚烫。理智告诉他应该喊停,继续下去,很可能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情形。
可他的视线被达达利亚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牢牢控制,嘴巴张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的脸在放大,他们的呼吸在交织,似乎略显干燥的唇甫一相接,就会热烈地停靠进彼此的港湾,搅起春夜缠绵的涟漪
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阿尔戈叫了一声,之后开始大喊:
“嘎嘎!闹鬼啦,闹鬼啦!”
“”宁归一把推开达达利亚,“外面有人?”
雨声细密,一道闪电划过,天空被闷雷撕裂的声音有层次地炸开。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
宁归下床穿鞋,却听到达达利亚在窗内幽怨地冒出一句:“我好像得病了。”
“诶?”宁归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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