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是很谢谢你来看我。”
十二年前,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三天,我在医院和殷柳单独相处了一个下午,让我知道她并非外人看上去那般不近人。
我原来也和她道过歉的。
“殷柳……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不该翘掉晚自习,不该去过这个生日,不该……插手别人的事。”
那时叶女士在病房门口等我,我身前是她,身后是殷柳。
我看见叶女士捂着嘴泣不成声,听见殷柳跟我说:“没关系的乔浅,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你是因为正义,所以不要自责,也不要为我的事感到难过。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会跟你说的。”
那之后,我很少过生日。
傅匀说,信息素的感觉很难形容,像是阴冷地区发霉的地方,又带着一种雨林的潮湿。他的形容恰恰好和记忆里的冲击形成了某种反应,让我那一刻觉得当年的事又重现在我眼前。
“如果我说我接下来要去做一些可能会让你有些不高兴的事情,你还会支持吗?”
“是为了我……还是为你自己?”傅匀问我,稍稍退后一步同我拉开了些许距离,这样反而能让我更清楚地看到他几乎快抿成一条线的嘴唇。
“傅匀,我想我等的人到了,这个世界并没有对我那么绝情,这个时候即便你不乐意,我也会去做的。这是我必须要做的决定。”
右拳垂在手侧渐渐捏紧,我垂眸不想再注视傅匀的眼神。
“我已经错过十二年了。”
傅匀离开后不过十分钟,就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走到了我面前。
他冲我微微点头,随即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狐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还没看清上面的内容,那人已经走远了。不再多想,心思开始专注到纸条上的内容,上面是一个房号,和“速来”两个字。
二楼除了环廊和少部分卡座,还有几个紧闭的房门在更深处,我拽着手里的纸条往黑暗深处一步步走去。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我不知道乔郁有没有在等我回去,但我很不希望之后回去时让他闻到我身上挥之不去的酒味和颓靡气息。
果不其然酒吧老板也在那个房间。
我进去之后,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来,各式各样的打探眼神仿佛一道道精准的x光线,像是要把我从上到下扒个精光才作数。
酒吧老板调笑着跟坐在最中间那个衣着精英,脸上戴着眼镜,无论怎么看都从事光伟正职业的人说:“领导,新送来的,虽然有点伤但是是个beta,也经得住。送他来的那人说,只要您这边愿意出面帮忙打点,这只是最初的一点点薄礼。”
记忆一刹那如同洪水一般将我推翻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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