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青年,却在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心知肚明的眼神回视他。
是警告,和卑劣的威胁。
顾澜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比起傻子沈缘,他更厌恶苏淮遥。
俞修情见他的注意力一直投向心上人,有些不悦,不耐烦道:“怎么?没话说了?那就请顾医生别插手我家的事。”
话音刚落,他就莫名啧了声,唇角勾起一抹阴寒的笑容,试探性地问:
“还是说顾医生也喜欢这个漂亮蠢货,要不然我借他给你玩两天?”
“你发什么疯?”
顾澜潇只好收回目光,眼瞳骤然紧缩,很严肃地看着他,声音冷冽锋利:
“我确实管不着俞少的事,但沈缘的伤口已经有恶化趋势了,如果再不及时接受治疗,恐怕你连玩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忽地想起来什么,嘴角轻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说:
“哦,除非三爷对尸体感兴趣。”
称呼不是俞少,而是俞三爷,顾澜潇心底很清楚俞修情的心理阴影。
虽然对方私底下报复过很多人,手里也沾染过很多血,但这家伙却唯独对尸体这种东西产生厌恶,和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句话果然让俞修情脸色变了变,心头一震,他转眸看向沈缘苍白的脸色,眼底戾气渐浓,不由地抓住顾澜潇胳膊: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顾澜潇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随即,他就拉着沈缘朝门口走去。
病房里,俞修情站得笔直,两手插兜,深邃晦暗的眼眸微眯,紧盯着顾澜潇清瘦的背影,无端生出砭骨的杀机。
比起尸体,他更厌恶别人对自己的东西有所觊觎,对方最好只是想治疗沈缘,而不是趁机打这个傻子的注意!
苏淮遥眼见自己被忽略了,拼命咳嗽起来,虚弱道:“修、修情哥哥!”
门口的男人听到呼喊,这才连忙走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道:
“我在,你咳嗽了吗?”
苏淮遥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捂着胸口,困惑道:“我没事……刚刚顾医生说沈缘的伤口恶化,是什么伤口啊?”
这个问题让俞修情表情凝重,自然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和沈缘上过床了。
他尴尬地咳了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道:“没什么,可能是我为了替小遥报仇,把他也推下楼,磕破哪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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