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忘了,你十多年前已经和俞家断绝关系了!不再是我俞泊堂的儿子!你现在还有什么脸来跟我讨要俞氏集团的股份?狮子大开口!”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额头上青筋暴露,眼睛通红,看上去气得不轻。
骂到激动处,他的心脏就不可遏制地抽痛起来,身体摇摇晃晃,面色比刚才更惨白了,看着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场上的所有人全吓坏了。
连早日盼着老爷子西去的姜天明都吓傻眼了,想上去看看对方,却又不敢,犹犹豫豫后还是默默坐回了椅子上。
俞修情连忙扶着老爷子,一只手轻轻顺着他起伏剧烈的胸膛,“爷爷,您别激动,身体要紧,小陈,心脏药!”
一旁的小陈慌张地把准备好的药片递给男人,迅速拧开保温杯,让快两眼翻白的老爷子就着药片和水吞咽下去。
俞老爷子喘了几口气,才觉得胸腔不再那么压抑了,他被助理扶着站直身体,手指颤抖地指向俞裴商:“我一分资产都不会留给你!你滚!给我滚!”
见老爷子这么顽固,俞裴商也不想继续好言好语地哄骗了,怒斥道:
“我知道你对我当初擅自投资的事耿耿于怀,可我也只是为了俞氏能更好地发展,在国际市场站稳脚跟,我难道有错吗?你就一声不吭把我赶出了俞家!”
俞老爷子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闻言,俞裴商微眯起眼,看向自家父亲的眼神里再也没有刚才一点尊敬。
有的,只是一片极寒的冰冷。
俞修情显然也察觉到了男人的情绪变化,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和困扰。
俞裴商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
能让老爷子气到这般心肌梗塞?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又很快被隐藏起来,随后迈开长腿,双手插着口袋,施施然走下台阶,来到俞裴商面前。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处,仿佛有火花迸射出来,一触即离,却仿佛有暗流涌动,似乎只要再靠近些,就会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火焰,将对方烧成灰烬。
俞裴商突地勾唇笑起来:“我那英年早逝的哥哥,要是知道他的大儿子如今已经成为了南港最年轻的企业家,会不会在九泉之下感到欣慰和自豪呢?”
说着话,他眼睛打量着这个同自己一样高的男人,眸光幽深而冷漠。
“小叔如果想知道我父亲此刻的心情,大可方便下去地府询问。”
俞修情的声音很淡,可眼神却很锐利,就像在盯视着一个死人。
这话一出,有几个不怕死的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但很快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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