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拿点资料,顺便看看阿潇怎么样了,这几日不见,我想他了。”
一边说着,俞裴商一边解开紧致的袖口,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蜜色的小臂,肌肉线条流畅,青筋也若隐若现。
“夫人一切都好!”
魏叔胁肩谄笑,不敢说错话。
俞裴商“嗯”了一声,却没有着急走,双手插着衣兜,继续追问道:
“他最近的睡眠和进食怎么样?”
魏叔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看着男人那双严峻中带着几分担忧的眼眸,额头沁出一滴冷汗,如实道:
“夫人最近已经没有起夜的习惯了,医生开的安眠药也有在按时吃,基本能一闭眼就睡到天亮,至于这个进食嘛……”
见他停住,俞裴商眉梢紧紧皱在一起,不安感升起,一脸焦躁地问道:
“他现在的体质是不是越来越差?”
魏叔犹豫片刻,点点头,已经有些不敢看男人阴沉的脸色了,低垂着脑袋:
“是的……夫人最近一直在吐,还吐了很多次,但都没见吐出什么来。”
俞裴商心里骤沉,猛地抓住他手臂,手指一直在颤抖,语气急促而凌厉:
“为什么会这样?!”
魏叔被他这样吓到了,能感觉到手腕的骨头发出响声,快要被捏碎了。
“这是因为夫人接受不了小迪少爷离世,情绪波动太大,加上他的身体底子太差,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也不吃药,所以……所以才会承受不住……”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声音带着哽咽。
俞裴商听完他的话,耳边如同惊雷炸响,身形踉跄了下,眼中流露出痛苦和懊悔,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无力垂下来。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手掌已经被自己攥得血肉模糊,却不觉疼痛。
如果自己当时能及时戳破茶水里的毒药,而不是拖延时间赌顾澜潇会不会让自己死,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看着男人一脸悲痛的模样,魏叔心里也很不好受,只能尽力安慰道:
“俞总,您别太难过,夫人一定会好起来的,您预购的花卉都运输过来了,夫人虽然什么都不喜欢,但却对植物感兴趣,他要是看见这个惊喜,会很开心的!”
但俞裴商却什么都听不下去了,心里想的都是那个瘦骨嶙峋的人……
他迈开沉重的双腿,朝前疾步走去,此刻的念头只想赶快见到顾澜潇。
怎料好巧不巧,从车上搬下盆栽的俞修情刚转过身,就撞上了急匆匆路过自己身边的男人,手中的花盆“哐啷”一声掉落在地,摔个粉碎,泥土全倒了出来。
他也因为惯性踉跄了两步,然后十分狼狈地摔到地上,疼得站不起来,身体重重压住了那些泥水,和昂贵的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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