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不是死人,我有心,会跳,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而你,呵……”
祁云照冷笑一声,嘴角噙着嘲讽和轻蔑,厌恶的情绪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视线忽明忽暗,目光落在俞修情脸上,看他那张绝美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眉宇间的戾气愈加浓厚。
看着男人这般表情,祁云照知道,此时的俞修情定然处于癫狂状态了。
左右是死路一条了,他索性也不怕激怒对方了,将后面的话全部倒出来:
“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畜牲!没有感情的产物!你根本不配爱他!甚至不配提爱这个字!你永远只懂得占有和掠夺!”
他拼尽全力吼出来的声音,在宽阔安静的医疗房里久久回荡着,显得格外响亮清晰,一字一句透出的悲愤直击人心。
可意外的是,那个从来都忌讳别人说三道四、口头上侮辱自己的男人,竟然没有任何反驳或者辩解的举动,而是无动于衷地挑眉,任由他发泄着内心的怨愤。
就像在看一个无能狂怒的废物。
这让准备欣赏对方发癫失态的祁云照感到些许意外和失望,甚至被对方眼里那份恐怖的冷静和平淡狠狠刺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可怕而陌生的表情,那双眸子中所流露出来的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或者痛苦,而是一种冰冷,冷得像万年寒冰,没有丝毫温度可言。
捉摸不透的恐惧,最折磨人了。
“想用这番话激怒我,然后立刻开枪杀了你吗?天真,我怎么能让你死得这么轻松呢?我得让缘缘看着,你如何求饶。”
俞修情颇有兴趣地看着他,嘴角微扬,但脑子里重复播放的,都是那天在病房里,沈缘和祁云照亲吻的画面。
神经狠狠被刺激到,他脸上的笑僵住,眼中涌动着无法遏制的愤怒与杀意。
下一秒,踩在祁云照手背上的靴子猛地收紧,脚跟用力一扭,几乎用尽全力,“咔擦”响动,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啊……!!”
剧烈疼痛感瞬间传遍了全身每个细胞,祁云照再也忍受不住,痛苦地大叫出声,紧咬的牙齿都已经渗出鲜血。
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背的骨头已经被完全碾碎变形,甚至还有些碎骨刺穿了皮肤,鲜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掌心往下流淌。
上面的手筋也硬生生踩断了,疼得他瞬间清醒过来,另一只手拼命抓着男人踩住自己的马丁靴,想要用力推开,却根本没有办法,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沈缘蹙了蹙眉额,似乎是听见了男人痛苦的哀嚎,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着,拼命想要醒过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凌晨五点的俞公馆响起,所有仆人都被惊醒了,纷纷惊恐万分从各个房间里跑出来看个究竟。
当他们看到医疗房的惨状时,看到死相惨烈的俞裴商,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这是……俞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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