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州呢?他不知道保护朋友?”
“他比我还醉,估计现在都没清醒。”
虞北棠重重一叹,“酒后的事也没办法要说法。”她握紧温凝手背,“我有朋友认识许京淮大哥许明宇,他们家背景复杂没人敢惹,许明宇依仗这点,嚣张跋扈,玩得很花,女朋友多到数不过来。
哥哥这样,弟弟能好到哪去?
凝凝,以后离许京淮远点,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也惹不起。”
和许京淮一起聊天轻松自在,温凝愿意和他多聊几句,发生这样的意外,见面只会尴尬,她不打算再和许京淮见面。
到此为止,对谁都好。
“我知道。”温凝反手握住虞北棠,谢意尽在不言间。
这件事,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邹正那么急,我没同意,结果分手当天就跟了陌生男人,真是轻贱。”
“乱说什么?”虞北棠急得用手肘撞了下温凝,“法律都有轻重缓急,人怎么能一锤子定死?凡事都有特殊情况,酒后不清醒,谁都可能发生这种事。
这是意外、意外,和贱不贱没关系。”
得到闺蜜理解,温凝舒服一些,可还是懊恼自责。
虞北棠看着温凝忧愁的小脸,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疼?我当时疼得根本没心思想其他。”
温凝醒来头疼厉害,其他没有疼的,她如实讲:“我昨晚断片了,不清楚当时疼不疼。”
“没说昨晚,现在不疼?”
“不疼。”
“一点不适感没有?”
“没有。”
“那你怎么断定你们睡了?”
温凝将睡醒后的事讲了一遍。
“傻瓜,他没碰你,药扔了吧。”虞北棠解释原因,“真发生了,第二天也会疼痛不适,双腿酸楚,尤其腿根,酸的不想走路。他就算是根金针菇,你也不可能毫无不适感。”
温凝:“”
虞北棠继续分析:“醉成那样肯定要吐,估计衣服是吐脏被他扔了。”
温凝:“可没做为什么承认?”
事后不认的有许多,没做往身上揽责任的,虞北棠也第一次见,想不明白,“逗你玩,或者脑子有病?
温凝:“”
“有钱人的恶趣我们理解不了。”虞北棠往旁一扫,见温凝脖子上块明显的红痕,“没做,但亲得挺狠,这么大草莓印,他故意的吧?”
温凝捂住脖子,眸光不自觉向下,心口有个更红的。
虞北棠无意的一句话,给她提了醒,正常亲吻不会留下这么深的痕迹,狠狠用力才会这么明显,许京淮就是故意的,甚至位置都精心设计过。
脖子上的草莓印,是告诉众人她昨晚做过什么,相当于对朋友们官宣她有男人了。
心口的草莓印是告诉她自己,昨晚他们有多亲密。
一场意外,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对许京淮的陌生感和不详的恐惧不断扩大。
温凝不寒而栗。
虞北棠偏头:“他没碰你是好事,怎么还闷闷不乐?”
“感觉许京淮怪怪的,和以前不大一样。”具体哪里奇怪,温凝也讲不出,只是一种强烈的女性直觉。
虞北棠:“管他怪不怪呢,以后又不会再见面。”
温凝:“也对。”
心口的痕迹,说明她和许京淮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都做了,温凝没法再坦然面对温柔体贴像师长一样的许京淮,更回不到和他畅所欲言的状态。
这天起,她没再和许京淮联系过。
聊天列表里除许京淮外,发来消息最多的人是邹正,连续发来过多篇道歉小作文,温凝不回,邹正就去宿舍门口等,见了面,温凝还是不理。
几天下来,邹正受不住,趁着温凝一个人下楼,堵住她强行拉到一旁,“对不起凝凝,那天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想继续了,很累。”温凝言简意赅。
就算没有和许京淮的意外,她也打算再和邹正继续谈了,反反复复心很累。
邹正骤然抬手,对准脸颊狠狠扇自己一嘴巴,“我真的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绝对不逼你。”
响亮的巴掌声引来许多目光,温凝恨不得隐身消失。
她再次说明:“邹正,我们是谈恋爱,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想分就分想好就好。”
讲完,温凝转身离开,邹正上前拉她,“凝凝你听我解释,”没抓住温凝手臂,却把她脖子上的围巾车扯了下来。
白皙的天鹅颈上一块明显的红痕。
原来她在春天系围巾是为了遮挡和别人的草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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