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十岁的男人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但是举手投足间那种情场浪子的散漫感却是遮掩不住的。
卷发凌乱,带着黑色的耳钉,正儿八经的衬衫穿在他身上也松松垮垮,领带更是歪的别具一格。
沈鹤卿看他这样子不禁皱了皱眉,曾云铮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真的能和敏感多疑的方庭舟和谐相处吗?
算了,死马当成活马医,至少也是一条退路,如果不合适的话大不了再给阿舟安排别的去处。
“曾先生,我把你约出来是想谈谈和郑诗意有关的事情”
沈鹤卿缓缓开口,
听到这话后曾云铮神色不变,垂下眸子看着自己杯中升腾热气的咖啡,搅拌的动作却几不可查的一停。
良久,他一点点抬起头,沉沉的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青年,试图从青年那不染一物的眼底看出什么东西。
无果
曾云铮回话的时候嗓子已经有了几分哑意,
“和诗诗有关啊?你想找我聊些什么呢?”
“关于郑小姐的去世,曾先生知不知道详情呢?”
“知道啊,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她嫁人了,我就不能去插手她的家庭,我爱玩是爱玩了点,可是没对不起过人,我也不能没有底线。”
曾云铮端起温热的咖啡一饮而尽,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说是爱玩,其实一个人也没碰过,她说走就走了,潇洒得很,当初我提过让她离婚,她说她放不下孩子”
“关于你和郑小姐的事情我有所耳闻,立场不同,你们两个都没有错,只能说造化弄人”
曾云铮撩起了垂下遮住眼睛的额发,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眼底微微泛红,
“所以,你把我约出来就是想听我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伤心情事吗?”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后,沈鹤卿摇了摇头,
“我之所以把你约出来,是想和你聊聊方庭舟的事情。”
熟悉的名字让曾云铮挑了挑眉,反问。
“方庭舟,诗诗留在方家的那个孩子,我之前想过去看他,但是我拿什么身份去呢?他母亲的青梅竹马吗?”
“这些都不重要,方庭舟在方家过得并不好,在小三上位的彭繁月眼里他就是眼中钉,被赶到地下室里,甚至基础的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
“艹,方家就这么多一个孩子吗?饭都不给吃?”
毕竟是故人之子,而且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留下的孩子,听到他在别人手里磋磨,曾云铮心中莫名的翻涌起了烦躁的情绪。
“曾先生,我想把阿舟带离方家,但是我有事在身,不能照顾他,我想把他托付给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个值得信任的人?阿舟,叫的还挺亲密,你和那小子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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