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积极上赶着累死累活拯救世界,世界领你的情吗?
他翻了个不优雅的白眼,把手里的薯片袋子塞进左棣华怀里,顺带也塞一片进他嘴里,把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和野望都堵回去。
唇瓣启合,说出冷得能让人回回脑子的话。
“今天的零件搓好了吗?”
冷酷无情,活像是不近人情的债主讨债上门。
“啊!!”
左棣华顿时什么心思也没了。
这两天又是改装房车又是要离开,他满脑子都是要远行的激动,零件还一个也没搓呢。他嘴里不断念叨着“要死要死要死……”,手上已经开始麻利搓起零件来。
明暨让繁星把百叶窗调整一下,给左棣华露一些阳光进来。
打在桌面上的那道阳光,像是明暨扬起的教鞭,左棣华手上动作一再加快。
明暨转而望向左棠华:“做个花盆出来吧。”
左棠华一愣,之前做花盆找的都是小棣,他没多问只说:“泥土的花盆可以吗?”
明暨点点头:“没关系,我会让玫瑰小心一点。”
很快,左棠华做出个脸盆大的花盆,自觉里面填上土。
明暨还挺满意,把花盆放在窗边,两手空空着上车顶去了。
众人不解。
两分钟后,房车的玻璃窗从外侧被敲击。
在众人戒备的神色中,左棠华撩开百叶窗,隔着玻璃正对上外面一朵漂亮的金边玫瑰。
金边玫瑰知道他们发现了自己,茎条再次敲敲,似乎是在等人给它开窗。
“玫瑰?活的?从土里出来了!”
左棣华握着零件的手跟嘴唇一起颤抖。惊愕之下,一个不小心,手上的力气用得大了点儿,把搓完一半的零件捏成了报废。
见没人欢迎它的到来,谁也不给它开窗。
深觉自己好言好语、屈尊降贵没得到应有的善待,金边玫瑰不好的暴脾气又藏不住了。茎条“当”的一声砸在玻璃上,玻璃完好无缺,动作却是不小,把本在二楼的娄敬策也给吸引过来。
与那株玫瑰摇摇对视,娄敬策有些闹不明白情况。
怎么回事?
明暨种的玫瑰怎么给关外面了?
其他人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仍由娄敬策开窗将那株玫瑰放了进来。
金边玫瑰还挺客气,茎条缠上娄敬策的一根手指,上下摇了摇。而后便松开,粗长的根茎被它胡乱分成几簇,前后交换着像是迈开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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