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就站在急诊室门口的那三个陌生人。
他问:“是你们把吴曈送过来的?”
“是的……”其中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莫约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颤巍巍说,“吴曈先生在我们医院治疗期间突然昏迷,我们立刻停止治疗,送到这里……”
“你们医院??”姜珩抬高了声音,他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为什么会在你们医院治疗?”
中年男人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他竟然不知道吴曈生了什么病,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身后。
“是这样的,姜先生。”
一个beta女人站出来,她长得十分面善,不过因为突发状况,脸上不可避免地染上一层阴翳,可态度十分诚恳。
“我们来自贝恩心理诊所,这二位是我们的所长和副所长,我是吴曈的主治医生,吴曈在我们医院接受的是ala恐惧症矫正治疗,他选择的是暴|露治疗法,也就是直接接触ala信息素,一点点克服恐惧。”
“今天是吴曈的第三次治疗,他向我提出诉求,希望能够加快治疗进程……”
听到“心理诊所”四个字时,姜珩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beta女人又说出了“暴|露治疗法”,姜珩的心好像在一瞬间坠入了寒潭之中。
一阵冰冷的窒息感袭来,姜珩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吴曈去接受了心理治疗,试图治愈ala恐惧症,而且选择了暴|露治疗法?
这条轨迹毫无预兆地与前世重叠,殊途同归。
而吴曈也又一次经历了这种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痛苦。
当beta女人说出“加快治疗进程”,姜珩锐利的目光扫向她,近乎要将她生生活剖开。
“加快治疗进程,是什么意思?”
心理医生说:“我们的治疗都是循序渐进地让有ala恐惧症的ega适应不同浓度的仿ala信息素,每次增加的信息素的浓度都远远低于病人所能承受的临界线。”
“小曈提出的加快治疗进程,就是将增加每次输送给他的信息素浓度,虽然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但很容易出现病人的剧烈反应……”
“那你还给他尝试?!”姜珩死死盯着心理医生,目光冷鸷,语气阴寒,咄咄逼人。
“抱歉,我答应了……”心理医生愧疚道。
“你……”
站在姜珩身后的田湉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也心知这是医疗事故导致吴曈现在躺在了急诊室里面。
姜珩的怒意仿佛凝结成了实质,眼见着他忽然怒不可遏地向前走了一步,田湉怕他怒极之下做出冲动的事情,连忙慌张拦住他。
“珩哥!珩哥这是医院!”
心理医生也匆匆解释道:“在治疗前我和吴曈反复强调过这么做的弊端,在治疗过程中我也强调过多次感觉身体不适,及时按下警报铃,我会立刻停止治疗……可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姜先生,实在抱歉。”
副院长也惶惶不安说:“姜先生,我们及时检查了吴曈的治疗过程,向医生所说的全部属实,一切操作符合规范。监控中显示吴先生在昏迷过去之前所有反应都正常,直到无法支撑时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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