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美地给了吴曈一个响亮的耳光,把他彻底从本就不属于他的梦境和幻想扇回了现实。
“呵——”吴曈收起手机,扯着唇角轻笑了一声,可冰冷一片的眼眸之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甚至没有再给厨房中怔忪的二人一个余光,他感觉累极了,就连置身其中的空气都成了一种负担,转身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草。”看完了这篇不知所云的报道,饶是再好的教养也忍不住在此刻爆出了粗口。
甚至顾不上和骆敏商议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只是飞快地说了声“我还有事要忙”,也不管她听没听清,就挂了电话。
“你跟我过来。”他扯着看了报道还在状况外,甚至有些惊喜地抬头和他说“我那天竟然哭得这么好看”的姜清源的后衣领子,快步紧随着吴曈来到了客厅。
ega正满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中,脊骨瘦削,单薄的骨架清晰可见,仿佛一触即碎。
见状,姜清源被拎衣领子的骂骂咧咧立刻噤了声,慢了一步察觉出屋中风雨欲来的低沉气压,缩了缩脖子,站定在姜珩身后安静地当一只鹌鹑。
体内似乎被塞入一只钟磬,被顽劣的孩童恶意地敲打,不断发出又闷又响的嗡鸣,头疼欲裂。
伴随着嗡鸣的还有不断在脑中回响的刚才听到的对话,和那张好看却又无比刺目的照片。
吴曈从来没觉得如此荒唐过。
姜珩和姜清源之间关系不清白。
姜清源说姜珩在外还有很多人。
姜珩说他的未来只会有他们三个。
他和姜珩未来可能会有孩子,但姜清源在他心中永远是最特别的存在。
……
这些认知任何一条单拎出来,都是让人三观尽毁的利器。
更何况几毒俱全。
吴曈现在感觉大脑快要烧炸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心中有一只狂躁的兽在徘徊冲撞,却又找不到出路。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个笑话。
两个人影停止在了自己面前。
吴曈抬眸,一只手虚虚地横在自己面前,无意识地做出了一个防御姿态。默然懊恼下楼时竟然没有把按摩捶带下来,他一个ega在两个身强力壮的ala面前毫无胜算。
却只见姜珩温吞地欲言又止:“小曈……我……我可以解释……”
事到如今,就连向来信任他,遇事就亲自给他找补来说服自己的吴曈,在亲耳所闻和铁证一般的照片面前都再无法做出任何的挣扎,姜珩竟然还说可以解释?
姜珩把他当傻子了吗?
吴曈怒极反笑:“怎么解释?难倒我听见的,和你们被拍到的照片全都是假的吗?”
姜珩被他怼得一噎,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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