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避开前方新形成的水坑,将伞往沈禛的方向侧。
沈禛带着藤筐和一些可能用得上的小工具,没手再撑伞。
两人打着同一把伞,漫步在雨中。
接近河流下游时,花迟和沈禛停住脚步。
远处河水流淌发出隆隆轰鸣,野鸭和其他水鸟在水边缩着,原本是河岸的地方现在变成湿地,在隐隐透过云层的太阳光下粼粼动荡。
花迟二人没有仪器,无法测算出这场暴雨的降水量,但是看着曾经平缓的河流,想也知道这雨不小。
“还记得鱼笼的位置吗?”沈禛问花迟。
花迟盯着河岸两旁的树,半晌才点点头。
他的鱼笼之前放在近河岸的浅水处,两个鱼笼中间有一棵高大的杨树。
花迟走向那棵树,树上一根粗壮的分枝应该是被风吹裂了,连着点树皮挂在树上,沈禛拿出斧头,将那点树皮砍断。
树的伤口裸露,花迟摸摸大树,和沈禛站在树下观察水面。
水还有些浑浊,花迟不敢贸贸然下河,他拿过刚才砍下来的树枝,沈禛从后抱住他的腰。
花迟倾身向前,将树枝探进河水,树枝被河水吞没将近半米才触碰到河底。
有点难办。
花迟皱眉,看向不远处应该是放了鱼笼的地方。
别看这边水深才半米,这距离他放置鱼笼的地方还有段距离呢,再往前走水会越来越深。
湍急的水流阻止花迟的步伐。
安全最重要,花迟有了放弃的打算。
“水有点急,不太安全。”花迟蹲下来把手放进水里感受水流,水经过手指拖出长长的痕迹。
“那就走?”沈禛说。
花迟犹豫着,看看天空云层,放不下心。云层除了零星几处变薄,其他地方依旧是乌黑一片,很有黑云压城的气势,这雨肯定没完呢。
“不行,我得试试,这雨再下,下次不一定能把鱼笼取出来。”再下几天,鱼笼大概率要被冲走的。
花迟从藤筐里拿出绳子绑在腰上,让沈禛拽住绳子。
“还是我下去吧。”沈禛皱着眉并不放心,花迟摇头。
“你的力气比我大,要是我真没在水里站稳,你能把我拽出来,你下去,咱俩大概率要一起栽进河里去。”花迟带着点调侃语气,将绳子的另一端绑在树上。
沈禛留在岸上帮着拽住绳子,花迟拖了鞋裤,只穿着个四角内裤往水里走。
下水前他蹦跶着活动了身子,水中温度不高,不热身就下水那是找死。
摸索着向前走,水位逐渐从小腿上升到大腿,将将淹到腿根的时候,花迟的脚踢到熟悉的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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