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门和院里的白灯笼和白幡,谢辞才肯相信这个事实。
王芊真的死了,死于自尽?可是为什么?他真的不明白,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王芊也尽心在筹备婚事,为什么会突然自尽?
“进去,慢点上台阶!疼死了!”
竹栎一步不敢快也不敢颠簸,走这两步汗都紧张下来了。
灵堂就摆在第一个正院的厅堂内,可以看出略显仓促。
王仁怀夫妇和王芊的兄长姊妹在棺椁排位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出了这种事,灵堂上却不见一位同僚故交。
竹栎背着谢辞走进去,王仁怀最先看到他,年近半百的人擦擦眼泪朝谢辞行了个礼。
“劳小谢将军伤重难行还来送芊儿一程,老夫感激于心,不敢相忘。”
谢辞抬手费力便颔首回礼:“王芊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自当来看,还请世伯、伯母节哀。”
王夫人也朝谢辞行了礼,而后继续掩面哭泣。
“不知世伯是否知道她为何突然自尽,我们婚期已定,她明明前两日还很高兴的,怎么昨日”
“是芊儿没这个福分。”王仁怀打断了谢辞的话,“看小谢将军伤得不轻,先去歇歇脚吧。”
“不歇了,今日行动不便,待出殡那日我再来送她。”
谢辞看出对方不愿说只好先回去,竹栎背着他转身离开,身后哭声又是此起彼伏。
“等等。”
“怎么了将军?”
谢辞指了指不远处廊下的女子道:“快点过去找她,那个是王芊的丫鬟。”
“是。”
竹栎加快脚步走到丫鬟面前,小丫鬟正哭得伤心见到他们当即就想躲。
“等一下,我有事问你。”
小丫鬟用帕子不断擦拭眼泪,站在那连行礼都忘了。
“我问你昨日王芊有没有什么异常?”
小丫鬟听到王芊二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伤心至极竟不比王芊的爹娘少。
“别哭了,说啊。”
小丫鬟抽搭着擦眼泪,哭得一下下打起了嗝:“没没有,嗝!小姐昨天很高兴嗝!她还试了嗝!新唇脂”
越说越伤心,小丫鬟又大哭起来,哭着哭着忽然停了。
“但是嗝!昨天小姐嗝!收到宫里送来的礼物,嗝!表情不太对然后然后就”
“宫里?”谢辞有些着急,“谁送的?那里面有什么?”
小丫鬟深呼吸几次,眼泪和打嗝都缓了不少:“是一位内监送来的,只说是宫里送的,不知是谁,里面有一封信,信上只有六个字,我不识字不知道写的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