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嘛娘,别生气嘛。”谢辞做出了十分乖巧的表情。
沈玉秋到底因他笑了,笑过后又有担忧。
“你明日去琢州千万要小心,保护五殿下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在外面要好好吃饭,别总是空着肚子,还有,切记酒色误事。”
若是没有最后一句,谢辞就要感动得心里发酸了。
“放心吧娘,我最靠谱了。”
“若真靠谱,娘也就不必这么担心了。”沈玉秋叹了口气,“你父亲早就不气你做的那些事,只是气你不肯服个软回家,琢州事毕你就回家来,记住吗?”
谢辞点点头:“记住啦。”
“这些你拿着。”沈玉秋示意婢女将半个手掌大的布袋交到谢辞手上。
“什么啊?”
布袋打开眼睛不由得一亮,里面装了十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
“哇!给我的?还是娘好!”
谢辞激动地给沈玉秋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沈玉秋赶紧拍着谢辞将人推开敲了敲自己的腰。
“娘都多大岁数了,经得住你扑上来?别毛毛躁躁的,你这样娘不是更不放心了。”
“我是激动嘛。”谢辞将珍珠仔细收好,突然有钱了脑袋都晕乎乎的。
“你父亲不许你去账上提钱,在外面总要用到钱,住好些吃好些,千万别受了苦,你若是不去那烟柳之地一掷千金,这些定够你挥霍。”
谢辞刚高兴起来又被这话引出尴尬:“我知道了,我没有,我有公务在身的,还有啊娘,我已入朝为官,早不是三岁小孩,您嘱咐得太多了吧。”
“你几岁做到多大的官都是娘的孩子,娘还能坑你害你不成?”
又来了
谢辞摇摇头,听沈玉秋念了好半天。
“看你不耐烦的样子,去给你三叔放河灯了?”
“嗯。”
沈玉秋这会儿才仔细去看他手中的花灯:“这盏灯倒很是好看,从哪家买的?想送哪个姑娘啊?”
“不是买的,也不送人,是五殿下做来送我的。”
沈玉秋一愣,下意识看向远处的李徐,那人负手而立正安静地望着这边,望着谢辞。
“你说五殿下亲手给你做了盏花灯?而且在祈魂节送给你?”
“是啊。”谢辞提起手中的花灯轻轻拨动,“他说这个灯罩是用动物的皮磨薄了刻的花,是不是挺新奇的?”
沈玉秋收回视线,欲言又止脸白了几分。
“娘?”谢辞抬手在沈玉秋眼前晃晃,“您想什么呢?都愣神了。”
“没什么,希望是娘想错了。”
“娘你在说什么呢?”
沈玉秋突然握住谢辞的胳膊:“你要切切记住你父亲的话,五殿下是皇帝的儿子,你是臣子,莫要逾矩论亲朋,更莫要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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