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急着走啊五弟,烤羊还没吃呢。”李晟按住李徐的肩膀,将人按回座位上,“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整天熏得香喷喷的,比姑娘家都讲究哈哈哈哈。”
李晟转转匕首在烤羊上切下微有些焦的一块肉,用刀尖扎住递给李徐:“来,尝尝你三哥我亲自烤的肉。”
李徐伸手去接匕首,还没碰到,匕首就被带远。
“用手。”
李徐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少顷用手拿住了那块肉。
“五弟?怎么不吃呢?”
李徐把肉放进嘴里,油与盐混合在一起,拿过肉的手指也染上油腥,刚要用帕子擦却被先一步抓住手腕。
李晟歪着笑看他,眼中露出上位者的玩味:“五弟,合作愉快。”
“多谢三哥盛情款待。”
离开寰王府大门,马车已在等候,从入府到离开未超过两刻钟,主客都无心多留。
“殿下,如何?”
“无妨,不过是想给我个下马威罢了,叫尤子书来见我。”
“是。”
马车驶回松雪别院,李徐从腰间储物的锦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扔给廖宁。
“这瓶解药,今日随行之人一人一粒,剩余化入水中,松雪别院内每个人都要喝。”
“属下明白。”
夜深寂寥,松雪别院内唯有风吹落叶之声。
侍卫引着尤子书走向最僻静的一处院落。
“这里”
“尤先生,殿下正在等您。”
尤子书握紧扇子走下楼梯,头顶的门砰地关上,攥着扇子的手随之一颤。
地牢内没有血腥气,通过甬道走到光亮处,李徐正坐在圈椅上背对着他。
他快步走到李徐身前行了礼:“殿下连夜唤我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不是什么要紧事。”
李徐手肘搭在扶手上,漫不经心地轻撑着下巴,视线在对方身上细细打量,而后露出笑意。
“只是离京两月有余有些想念元卿兄,怕元卿兄因儿女情长忘了我。”
尤子书立时跪地揖手至额头:“我尤氏一族誓死效忠殿下,忠心天地可证,是因听闻殿下正忧虑小谢将军的病情,故而没有及时来向殿下禀报。”
“哦原是我误会了,忠和情,尤先生怎么会分不清呢。”
“于属下来说,此生最重要之事便是助殿下成就大业,死而无悔,其余事、其余人不足一提。”
李徐手背撑住头笑意闲适,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一会后轻笑道:“起来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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