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风却有着和谢辞一样的担心:“我也觉得,你能不能装得像一点,这可不是儿戏。”
“我怎么装?你行你来。”
斛律风当即不说话了。
“好了,低声些,莫被有心人听去。”李徐走到屋内的炉子边将旁边堆着用来续料的碳拿起一块,托住谢辞的后颈往脸上抹了些炭灰。
“干什么啊?”
谢辞虽嫌弃但还是忍着被涂抹完。
“你也围个面罩一起装病,过了关隘便没事了。”
“知道了。”
李徐看眼窗外天色道:“时候不早,该出发了,一定要谨慎,如若未能放行便折返回来再商量对策,千万不要硬闯。”
“知道,放心吧。”
三个人赶着辆露天的牛车往燕西腹地去,从镇子到草原间的唯一一段路设有岗哨守卫,已经换为乌禄答的人。
三个男人未必会被放行,也怕守卫认出斛律风或都奚彻其中一人,故而想出这个办法。
斛律风和谢辞扮作夫妻,都奚彻则是赶车人,寻常百姓患病去求医的理由会让守卫放松些警惕。
燕西地广,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计算着要入夜到关卡,夜里光线暗更方便隐藏身份。
牛车虽慢却相对稳些,斛律风看着前方的路忽然开口道:“谢辞,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斛律风低下头犹豫少顷:“尤先生要做驸马的事能不能搞砸?能不能让他不娶妻?”
“啊?”谢辞有点懵,“为什么?”
“我喜欢他。”
谢辞呆住,把这四个字反复消化仔细研读后看向对方:“什么??”
“我喜欢他,他不能跟别人成亲,只能跟我成亲。”
“不是我没听错吧,尤先生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啊,你要和尤先生成亲??”
“谁说男人不能和男人成亲,我喜欢他就要和他成亲。”
赶车的都奚彻听到这儿也认同地点点头,什么规矩教条男男女女,他们燕西人只认心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谢辞反驳不出什么便问道:“那尤先生喜不喜欢你呢?你要是因一己私欲要毁人家的好姻缘,我可不能帮。”
听到这话斛律风一股火冒出天灵盖,气得差点儿要站起来。
“我们床都上了!他不喜欢我,怎么可能跟我睡!我们燕西人一生只认一个人,他和我有了夫妻之实,怎么能再负心跟别人成亲!”
谢辞定在那,震惊,震撼,震天震地,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
他的认知在极短的时间内受到巨大冲击,男人和男人要怎么有夫妻之实??斛律风和尤二哥睡了??!!
“你就说帮不帮吧!”
“你小点声。”谢辞缓了缓脑袋有点疼,“这”
“我们是不是兄弟?”
“是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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