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霆将军、曹文将军随本帅去中军帐议事,再将燕西王、都奚将军、刘深将军与谢墨参一齐唤来,旁人散去不得靠近半步。”
掐着时间算得竹越应是已将染血的毯子清走,谢辞便回到了中军大帐。
休息处与议事处被帘子分隔两边,议事厅中央摆放着近期制好的沙盘。
等候不久,见人到齐谢辞便命守卫驻守中军帐四周,不准闲杂人等靠近,李徐身为皇子得到了旁听之权。
谢辞站到沙盘前,历时几月终于在众人面前露出成竹在胸的笑:“该决战了,成败在此一举,不知诸将可有杀尽贼虏的决心?”
“但凭主帅差遣!”
听得众人回音,谢辞收起笑意,视线与指尖一同落在沙盘上。
“刘深听令。”
刘深立即揖手至头顶。
“本帅命你率五千轻骑自此路快马加鞭赶至狳潭。”谢辞移动手指落到一处丘陵上,“于此处拦截娿罗败军,立即点兵出发,两日必须到达,无论用什么办法。”
“得令。”刘深行礼后快步走出了大帐。
“周老将军,那天你问我是否对得起先父,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今日就是对得起的时候。”
骂归骂,打仗的事不能含糊,周霆虽不喜谢辞,但每次都还愿听令行事。
“周霆、曹文、谢墨参听令,本帅命你三人各率兵两万兵分三路围追娿罗大军。”
沙盘上的手指自已经选好的三条路线以此点了一遍。
“自这三路围追,将娿罗大军打残赶至狳潭全歼,立即点兵出发。”
“得令!”
三人离开,大帐内只剩斛律风、都奚彻、李徐和谢辞四人。
谢辞计较着刚刚的事,·先提起责罚道:“斛律风放任部下营中私斗,都奚彻的另六十杖就由你来受,攻下娿罗后行刑。”
还没接军令就先被安排上了责罚,斛律风看向都奚彻,都奚彻却是一脸太好了的表情。
“我愿领罚,不过还是回皇城再行刑吧,要不抬着走耽误回程。”在娿罗打完等回到皇城伤都快好了,怎么让尤子书担心?既然要挨打,必须挨得值。
谢辞盯着对方看一会,大概知道了这点鬼心思道:“可以,放心吧,我会让人打得狠一点,几个月下不来床得要人伺候才行。”
“那倒是也不”
“就这么定了,不用谢我。”
谢辞一下将话打断,斛律风瞪他一眼道:“我压根没想谢你。”
“别不好意思。”
“谁不好意思了?挨打我还不好意思??”
“说正事吧。”谢辞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斛律兄,这件事之所以交给你,是因为你与汉人将军皆不相熟,不会透露消息。”
“所以要我做什么?”
“率军五万埋杀娿罗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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