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辛见此也打心底为沈固高兴,快速跟着抱一下而后拍拍沈固道:“十七郎,好好准备殿试,祝你金榜题名,登科及第。”
沈固吸口气松开谢辞朝两个人笑了下:“若有那日,请你们去月来阁吃三天酒。”
“才三天?”谢辞故意嫌弃道:“太抠了吧?”
“就是啊,起码得三十天。”
沈固嘴角一抽:“三十天,光谢辞一个人我都供不起,你们把我买了换酒钱吧。”
“哈哈哈哈哈,那感情好。”
正笑着,一个小厮穿过人群走到竹越耳边说了什么,竹越拉住谢辞低声道:“将军,五殿下去了侯府,说是正在等您。”
“知道了。”谢辞收敛笑意道:“府上有事,先行告辞。”
“哎阿辞,明日月来阁吃酒去啊?庆祝一下。”
沈固与武辛在侯府丧礼后默契地再没提起过丧事,一如从前,该谈吃便谈吃,该谈喝便谈喝,笨拙地以这种方式淡化谢辞不愿为外人道的苦楚。
谢辞大概知道二人所想,淡然一笑道:“行,走了。”
回到嘉良侯府,内外只余冷清。
临行前遣散了一半伺候的人,以至走过大半个庭院都见不到一个人。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有些害怕待在家里,害怕冷清,也害怕听到侯府外万家灯火的热闹。
行至花厅见到熟悉之人,谢辞快步走过去心中莫名的安定。
“知津兄,你怎么来了?”
“几日不见,思君甚甚。”
谢辞一愣看了下屋内婢女和身后的竹越,旁人未绝有他,自己倒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都退下。”
“是。”
听得脚步声远去,谢辞看向悠然坐着李徐道:“你怎么那么说?万一被人知道怎么办?”
李徐轻声笑笑,起身走到谢辞身边凑近道:“我若是想让人知道,就该吻你了。”
“你”谢辞后退要躲,李徐便更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浅笑出声。
“开个玩笑,别紧张呀阿辞。”
“谁紧张了?”
“我紧张,怕你生我的气。”
谢辞挣开对方的手,干巴巴地转移话题道:“我向陛下求了情,昭明兄要回来了。”
“好事。”
“总算是说到做到没有食言。”谢辞想到此事难以抑制嘴角的笑,“不过等昭明兄回来,估计都过春日了。
“嗯。”
“到时可要讹他几坛好酒。”
“嗯。”
谢辞看着眼前的人无趣道:“你怎么只会嗯啊?”
“我在想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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