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越守在床边半步都不敢再离开,见谢辞睁眼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将军,您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去叫许太医过来。”
“等等”谢辞挪动一下身体,伤口跟着刺痛,“扶我坐起来。”
竹越小心再小心地把人扶起来,自己跪到床下自责万分:“将军,都怪我,我不应该走,要是我没有走根本不会让您受伤,都怪我,您打我吧。”
“不怪你,去倒杯水来。”谢辞难受得很,伤口疼喉咙也跟着干疼,竹越很快倒水过来,喝了水却未能得几分缓解。
“宫中的人送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是有人故意支走我,我回府发现没有人就立刻赶回月来阁,但还是晚了一步,都怪我”
竹越说着更加自责埋头哭起来,谢辞缓一缓抬手照着竹越的后脑勺啪的一声来了一巴掌。
“矫情个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憋回去。”
“知道了”竹越抽噎两声把眼泪憋回去,跪在旁边泪眼汪汪地抬头看他,“将军,您手劲都小了。”
“等我好了用棒槌锤你。”
“那还是算了吧”
谢辞嫌弃地白一眼而后恢复严肃:“我睡了多久?”
“两天一夜。”
“沈丛呢?”
竹越也严肃起来道:“刺杀您的当天就被刑部带走定了罪,第二天便已斩首。”
“他为什么杀我?”
“说是嫉妒您,那天他是故意选在月来阁的,出了月来阁有侯府的侍卫,没法动手,所以故意支走我,又不知道用什么招数放松了随行侍卫的警惕,那几个人的尸首昨天在城外的乱葬岗被找到。”
“好好安葬了吧。”
“是。”
嫉妒,还真是荒谬绝伦的理由,回想起沈丛杀他时所说的话,谢辞心里略微发苦,“伪装邕州百姓的男女可查出结果?”
“刑部说那两人是沈丛的同犯。”
“同犯?”谢辞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同犯的可能性是最低的,“去把许太医请过来吧。”
“是。”
竹越起身去吩咐守在门外的婢女,不多时许铭便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小侯爷醒了?除却伤口外可还有哪里感觉不适?”
“已经好多了,多谢许太医这两天的照顾。”
“下官职责所在。”许铭恭敬一拜,把药箱放下打开道:“下官再给侯爷换一遍药吧。”
“不急,我有事想问问许太医。”谢辞看一眼竹越,竹越会意退出去将房门关合守在门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