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
“没有独立记载,但确是实实在在可以做到。”许铭掏出一页纸递给谢辞,上面是誊抄的内容,“侯爷请看。”
“这纸上密密麻麻皆是术语,写者清楚观者糊涂,谢辞扶了下额头道:“你觉得我看得懂吗?”
“额,是下官考虑不周,望小侯爷勿怪。”
谢辞把纸还回去道:“你直接说吧。”
“是。”许铭紧张地将姿态放得更低道:“下官查阅数十本古籍,发现确实可以配出与您所说症状相同的毒。”
“这么说是这个人自己研制出了这种毒?”
许铭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但下毒的条件十分有限,很难做到。”
“什么意思?”
“此毒毒性不高,无碍性命却可以慢慢化去内力,使习武之人变成平常人,且温水煮青蛙之法,服此毒之人自己很难发现。”
“有解?”
“有解,但解毒与中毒一样麻烦。”
“那是什么意思?”谢辞愈发迷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许铭把纸张翻到背面,将上面所画的脉络穴位图展示出来,分别指了几个关键穴位。
“若想要达到刚刚所说的效果,必须在服下此毒之后用银针同时打开这几处大穴,将毒引入周身经脉,这个过程至少要三个时辰。”
听了解释后,谢辞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麻烦”。
能给他下毒的机会应是不少,但谁能在他身上用银针引毒?就算他醉死了,或是被用了迷药,三个时辰也绝对不可能全无察觉。
许铭看出他的想法纠结少顷才敢低声提醒:“银针引毒定有所感,而今见小侯爷全然没有印象,怕是只有周围亲近、信任的人才能做到。”
亲近、信任的人?
绝不可能是竹越或李徐。
那还有谁?信任之人与他谈得上有利益瓜葛的只有沈固。
但自幼时一同长大的兄弟,他很难相信沈固会对他下毒,而且好像每次一起喝酒沈固都比他先醉,哪里来的机会?
难不成是月来阁的花娘?若是花娘喂他喝了迷药,失去意识几个时辰他怎么可能会不起疑?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查明,这些天辛苦你了。”
“都是下官应该做的,谈不上辛苦。”许铭揖手一拜,“小侯爷的伤是因中毒后强行突破导致毒入心脉,又受了内伤,才会”
“无妨,不必避讳。”
许铭应声颔首,但还是刻意避开了那个话题:“小侯爷的内伤一直不见好也是与此相关,下官会再想办法,还请小侯爷务必好好休养。”
“有劳了。”
“职责所在不必客气,下官先行告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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