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被扶上马车后谢辞拿出藏在身上的信锁紧眉头,马车驶得不快,给足了他思考的时间。
到达计昭明私宅时,他想这个朋友一定是值得信任、托付的。
对于计昭明无须避讳甚多,竹越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门房是个熟面孔,见到谢辞来狗腿地迎上去行礼:“小侯爷安。”
“嗯。”
“您稍后,小的这便去通禀。”
“滚。”
“得嘞。”
形式走过了,门房更加狗腿地躬身做出请的动作将两人送进了门。
轻车熟路走到计昭明住的院子,越靠近卧房的门凄惨的哼唧声越清晰,谢辞心中愧疚又多了几分。
“在这等我。”
“是。”
竹越退守门外,谢辞一个人走了进去,进到屋内愧疚陡然减半。
计昭明趴伏在床上,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厮一个丫鬟。
床边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依次是:剥好皮的葡萄和荔枝、一只没了两只腿的烧鸡、满杯果浆、糕点、蜜饯和切好块的水果拼盘。
“啊,吃颗葡萄。”
计昭明张张嘴旁边的丫鬟便立马拿起一颗葡萄喂给他,抬抬手小厮便也过去开始给他捏腿,满屋子就差个唱曲儿的了。
谢辞无语至极,所以刚刚是在惨兮兮的哼哼什么呢?这不挺享受的吗?
“就在手边还得让人喂啊?”
计昭明回头朝他看过去眼睛露出惊喜:“阿辞?你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那么大的开门声你们都没听到?”谢辞更无语了。
计昭明笑着摆摆手:“去去去都出去。”
伺候的两个人颔首退开朝谢辞行过礼离开了屋子。
“阿辞你快过来,你伤怎么样了?好多了吗?”
谢辞拖了把椅子走过去坐到床边道:“要是没好多了你能看到我在这?你怎么样?”
“我?疼死了!我都睡不好觉,太疼了也,我在崖洲都没受过伤,沈丛那个狗东西下手太黑了吧!”
“昭明兄,谢谢,要是没有你我怕是已经死了。”
“别客气了,我压根儿没想挡刀,还好你没事啊。”这话是真的,计昭明当时完全是下意识行为,但凡过过脑子都不敢了。
“那也要谢,你救了我的命,我会一辈子记得。”
“你要是这么说,我欠你的比这多太多。”
谢辞想想笑道:“那就当扯平咯。”
“扯不平啊,我带回皇城的舞姬差点害死你你没怪我,在涿州你明知道有可能会出不来,还是冒死冲进火海救了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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