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公啊,我向来以为自己是个能人,百般手段,左右逢源,现在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的无能竟被陷害到了这般地步!!”
钟会无奈的摇着头,“主要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您,大将军也无法再偏袒”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敢有怪罪的意思这些事情都指向我,就连我听完那些话,都以为是自己做的”
“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背叛大将军,这都是那曹髦捣鬼,此子恐怖啊,我居然栽在他的手里!!”
贾充喃喃着,又看向了钟会,脸上堆满了笑容,“钟公啊,我知道我是无法再得到大将军的信任了,请您救我一命吧,我愿意全力辅佐您,从今以后,以您为首,言听计从,做牛做马只求您能救下我的性命”
魏晋的名士虽然服散喝酒清谈,可他们还不至于堕落到像贾充这个地步。
贾充算是此时名士的另类,毫无节操可言。
钟会赶忙说道:“您这是什么话?大将军的贤明,天下人都知道,他怎么会无端的冤枉别人呢?”
两人一同回了府,钟会又派人去给贾充送去了新的衣裳,安排他洗浴。
随后又跟贾充一同吃饭。
贾充在廷尉内挨了不少打,后背几乎都被抽烂了。
跪坐在钟会的面前,他很是痛苦,可钟会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贾充也不敢叫苦,只是低着头,不断的解释着自己的事情。
自从被抓住之后,贾充其实已经解释了很多次了。
他这次没有私藏,将全部的事情都一一告知。
只是,无论是大将军还是钟会,似乎都不怎么在意他的解释了。
早在他决定向司马师隐藏的时候,就已经替司马师做出了选择。
钟会却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向。
“贾君啊,大将军也很苦恼啊,泄密的事情破坏了大将军的谋划,而这庙堂里的群臣又不肯安静下来,整日闹事唉。”
贾充一愣,若有所思。
钟会抿了抿嘴,说道:“就算您没有泄露机密,可这隐瞒的事情,总是真的吧?”
“这”
贾充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我看啊,如今的办法,就只能是您将功赎罪,来重新得到大将军的赦免了。”
贾充也不迟疑,“请您吩咐!我该怎么做呢?!”
“司徒高柔。”
“嗯??”
“您的意思是?”
贾充有些不明白。
“你一個小官员,如何能做得出这般大事来,难道不是受了司徒公的指使吗?”
贾充只觉得毛骨悚然,“钟公是要?”
钟会冷笑了起来,“自从废立之事后,司徒公愈发的看不清他自己了,庙堂诸事,他都想要插手,征西将军派人想他帮忙,结果居然被他轰了出去,你说,这样的逆贼,还能留着吗?”
贾充赶忙摇着头,“钟公,司徒公乃是庙堂重臣,门生故吏无数,大将军对他都极为尊重,您如何能对他动手,不可,不可。”
“您若是要动司徒公,就是大将军也压不住庙堂内的群臣啊况且外头还有个毌丘俭,若是他们两人合谋,那大好局势就要送出去了”
钟会摇着头,“你多虑了,高柔徒有虚名,他能立足庙堂,不过是因为资历深而已,他有什么能力能与大将军抗衡?”
“当初废立皇帝时,高柔就曾站在太后那边,使大将军无法拥立彭城王。”
“这才有了如今的诸多麻烦。”
“此人不除,大将军如何能安心呢?”
“至于那些大臣,呵呵,我与大将军早已商谈好,我们要设立新的官爵制,他们得到了利益,还会为一个无足轻重的老头来说话吗?”
贾充有些迟疑,贾充虽然被曹髦整的很惨,可他绝非什么蠢人,他总觉得钟会没有跟自己说实话,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钟会看到他迟疑,顿时也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变得冷漠了起来,“贾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不,很对!很对!高柔这老贼,就是他吩咐我来做这些事,将事情泄露给皇帝,想要挑起陛下与大将军的矛盾,控制陛下,取大将军以代之!”
贾充即使知道前方可能有坑,也不得不跳。
如今的他,已经没有资格来反对什么了。
很快,两人就谈定了这件事,贾充写好了一篇弹劾文,随即,再次跟着钟会上了马车。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地却是司徒府。
当他们赶到了此处的时候,钟会却没有让贾充跟着下车,让他在马车内等候着,自己前往拜见高柔。
高柔对钟会还是很喜爱的。
高柔跟钟繇的关系不错,当初钟繇还挺赏识这个小老弟,曾帮衬过他几次,如今看到钟繇的儿子,高柔自然也不会无礼。
高柔以秉公执法而闻名,可那是他年轻时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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