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天里,他可是一刻都不消停啊。”
“先是带着曹宇等人强闯洛阳,使得我们没有应对,只能接纳他们,然后是离间镇护将军,让他跟自家长辈翻脸,如今又教唆太学生,在洛阳内传播谣言!现在又躲进了中军大营内,不知在做什么”
“稚叔,就算我与你父亲再亲善,也不能容忍他的这些行为了!”
高柔皱着眉头,脸色是相当的难看。
就在这短短几天内,钟会给群臣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先是曹宇和夏侯献的事情,他们两人得到诏令后,群臣方才得知曹宇跟夏侯献已经来了洛阳。
他们根本无法阻拦这件事。
他们可以不承认太后的诏令,但是他们并非是司马师,做不到不要脸,这两个人同样很有名望,群臣迟疑了许久,最后认下了他们的尚书位。
反正只要无视掉他们就好了。
可群臣也没想到,这会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皇帝开始疯狂的召见散骑常侍,他们派人去说服羊祜,没想到,第二天羊祜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嗯,誓死要保护皇帝的立场。
群臣这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太学那边又出了大事。
吕家的两個兄弟居然公开了庙堂内所发生的事情,他们甚至造谣抹黑,说什么群臣要囚禁太后,要毒杀陛下,还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篇文章来辱骂群臣。
他们又告知诸多士人们,称自己将要为群臣所杀。
这些文章迅速在太学里流行风靡,当天就引发了太学生的游行,他们差点闯进了尚书台。
还是郑冲出面安抚好了他们。
而吕家的俩兄弟至今还在不断的宣传这些东西,尚书台对这两个人是恨之入骨,却偏偏不好下手,还得保护他们,免得他们被司马昭给杀掉,给自己扣上一口大黑锅。
这还在忙着太学的事情,中军又出了事。
司马昭携带中军的四个营离开了洛阳,跟在兖州的邓艾汇合,而中军忽然出现了剧变,留守的校尉马隆忽然将军中几个大族子弟抓起来,宣布他们亵职不从令,以军法处置,打死了两个人顿时引发了群臣的哗然。
一时间,遍地起火。
这跟群臣们所想的情况完全不同,也跟高柔所想的情况有些不同。
高柔本以为司马师死了,自己就能迎来好日子,可现在这情况,还不如司马师活着的时候呢!
最可恨的是,这个马隆还是高柔自己给任命上去的。
可现在有了卫将军司马昭,他却拿不掉这个人了!!
纵观这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有一个人的影子,他活蹦乱跳的,四处搞事。
没错,就是那犬入的钟会!!
钟会实在是太年轻了,朝中群臣都跟他差了辈分,群臣不觉得自己的才能不如他,只觉得自己的精力远不如他。
群臣的思路已经跟不上这个家伙了,他们总是跟在钟会的身后跑,他们还没能灭掉钟会引起的第一把火,他就已经在别处点燃了第二把火。
高柔不愿意再继续跟在钟会身后跑,决定直接抄了他的家。
于是乎,这两位大佬出现在了钟府。
钟毓无奈的看着他们,长叹了一声。
“太傅公,司徒公我这弟弟年幼,自幼被溺爱,故而无法无天,我也曾多次劝说过他,只是他不愿意听从,两位放心,我绝对不会包庇他!”
“若是钟会犯下了大错,两位只管处置就是,我绝对不会插手!!”
钟毓很是严肃的说道。
高柔脸色一黑,我们要是能解决还来找伱??
司马孚也忍不住说道:“稚叔,你如今是廷尉,掌握刑罚,钟会又是你的亲弟弟,管教他的事情,于公于私,都该是你来操办,怎么能让我们来呢?”
“我们要是对他出手,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误会?认为我们是对定陵侯不敬?”
钟毓大义凛然的说道:“不会的,你们尽管动手,倘若有人这么说,我会出面解释的。”
“我虽然是廷尉,可钟会的事情,并不能算是违法,他并没有违背律法啊。”
“若是两位要我出面抓捕那造谣的吕家兄弟,我现在就可以派人,但是钟会又不曾前往,而军队那边,廷尉无权过问啊”
司马孚眯起了双眼,这钟毓是不想配合啊。
他正要开口,钟毓却直接看向了他,“太傅公,钟会做错了事,群臣该去找他,即便是同族,想法也未必会是一样的,您说对吧?”
司马孚愕然,根本无法反驳。
就只许你们司马家留后手,还不许我钟家留后手吗?
高柔冷笑了起来,“话虽如此,可有些罪行可是要诛族的。”
“您现在不管教,等事情闹大了,可不会有人在意是否齐心。”
钟毓惊讶的问道:“不是说刑不上大夫吗?都说高公仁慈,准备废除诛族之律法,难道这件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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