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皓送走了皇后,觉得无趣,就随意找了几个宫女来,一同入眠。
次日醒来,孙皓吃完了饭菜,就去拜见朱太后。
孙休的皇后朱夫人,此刻被孙皓尊为太后,就如曹髦对郭太后那样,被当作自己的母亲来对待。
当孙皓前来拜见的时候,朱太后虽说不上亲近,但是也没有无礼,寒暄了几句,又嘱咐了治理天下的道理。
孙皓听着听着,便有些不悦。
“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寡妇而已,不知道治理天下的事情吗?又如何能教朕来治理天下呢?”
朱太后听到孙皓的质问,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回答。
孙皓挥了挥手,“你还是离开建业吧,也不要再当太后了,就当你的景皇后,朕要让母亲来当太后,你收拾一下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此处,只留下了一个不知所措的朱太后。
而此刻,距离孙皓登基方才不过一个月而已。
随即,孙皓下达了诏令,他追封自己的父亲孙和为文皇帝,强行要求群臣答应,又尊自己的母亲何姬为太后,将朱太后贬为景皇后。
这件事引起了极大的争议,张布和濮阳兴当即来找孙皓对质。
两人坐在了孙皓的面前,张布还好,情绪比较稳定,而濮阳兴就很是愤怒了。
他登基以后,众人都得到了封赏,唯独自己不曾受赏。
张布开口说道:“陛下,先前朱太后为了庙堂的大事,答应拥立您为皇帝,您如今登基还不到一个月,就要罢免她,这未免会让臣民心寒”
孙皓的脸色有些纠结。
“那朕的母亲该怎么办呢?张公啊,朕的母亲独自抚养了我们几个兄弟,朕登基为帝,却不能让她成为太后,不能让父亲成为皇帝,朕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希望您能理解。”
孙皓的脸色有些忐忑,依旧还是那个腼腆的大男孩。
濮阳兴却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要以天下事为重啊!”
一旁的近侍勃然大怒,对濮阳兴训斥道:“丞相怎么敢高声训斥陛下呢?!这是大不敬之罪!”
听到这句话,孙皓惊讶的看向了那近侍。
“你是个什么样的小人?!怎么敢代替朕来训斥朕的大臣呢?!敢在外人面前丢朕的脸?!”
近侍大惊,赶忙行礼请罪。
孙皓令人拿来了刀,随即一脚将近侍踹翻,然后就骑在他的身上,持刀在他的身上一顿割,看得出,他并非是第一次干这件事,他的下手很是熟练,随着那近侍一阵阵痛苦的嘶吼声,很快,孙皓就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脸皮看向了张布跟濮阳兴。
两人此刻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浑身瑟瑟发抖,呼吸都中断了。
孙皓诚恳的将脸皮递给了濮阳兴,“这当作是赔罪,请您勿要怪罪。”
濮阳兴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可在惊吓之中,什么都说不出来。
两人走出了皇宫的时候,濮阳兴瘫软,倒在了地上,张布将他扶起来,濮阳兴这才丢下了手里带血的脸皮,干呕了起来。
张布此刻看起来也是极为的惊惧。
“濮阳公啊这绝非是什么仁君明主啊。”
“我们好像给国家招惹了大乱啊”
濮阳兴还是什么都没说,在张布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而此刻,孙皓正擦拭着身上的血迹,倘若无人的吃饭饮酒,吃着今日的饭菜,孙皓觉得很是享受,他赶忙吩咐一旁的阉人。
“且将这饭菜给皇后送去,就说朕已经不计较她的过错了,她可以来跟朕请罪了。”
阉人哆嗦着点头,随即离开了此处。
如此又过了一段时日,万彧忽然急匆匆的来到了皇宫里。
“陛下,出了大事!”
孙皓此刻正在批阅奏表,听到万彧的话,他也很是惊讶,让他坐下来说。
万彧说道:“张布跟濮阳兴对陛下不满,在城内造谣生事,似乎是想要与群臣勾结,想要对陛下不利啊!”
听到万彧的话,孙皓气的够呛。
“朕都已经向他们赔罪了,他们居然还敢谋反?”
“万公!!您现在就带着人去将他们抓起来!!他们的宗族也一并抓起来!!”
孙皓动手很迅速,还不等张布跟濮阳兴有什么应对,两人就被冲进门来的甲士给抓捕了。
两人的家臣奴仆皆被射杀。
两人无比的惊慌,孙皓亲自前来给他们定罪。
“朕当初那般的信任你们!!封赏了你们!!而你们居然敢对朕不利?!”
此刻的张布与濮阳兴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狼狈不堪,尤其是濮阳兴,耳朵都被切断了大半。
两人痛苦的看着孙皓,想起孙皓那日骇人的手段,眼神愈发的惊恐。
张布开口说道:“还请陛下看在我们过去的功劳上,饶恕我们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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