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物!!蠢物啊!!”
荀勖气的直跳脚。
荀勖这些年里,混的格外潇洒。
在御史台里担任有备部的仆射之后,他虽然没有立下大功劳,但是他拿出了很多预防灾害的办法,并且在各地推广执行。
这让曹髦非常的开心。
因为曹髦知道,接下来大魏的敌人,就只有这些难以抵御的自然灾害了。
荀勖的人品不好说,但是办事能力还是不弱的,他这几年里,面对不同地区的不同灾害,都算是拿出了相应的解决方案,并且亲自前往各州郡,在各地设立分部,进行亲自指导。
他们到底做了多少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荀顗也因此得到了数次的提拔,如今的他,身上挂着有备仆射,还挂着御史中丞,领散骑常侍。
可以说,在整个大魏庙堂里,他也算是上是头号了,他年纪本来也不大,只要不犯错,未来的三公里定然有他的名字。
荀勖这些年里也学会了低调,只是低头办事,很少去参与别的事情,就等着自己能被皇帝继续重用。
结果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荀顗出事了。
无妄之灾啊!
在听到这些事情后,荀勖都觉得眼前一黑。
就算皇帝不追究,这对整个荀家的打击也是致命的,这几代人积累的声誉啊
本来还觉得自己前程一片光明的荀勖此刻再望向自己的未来,只觉得是那般的暗淡无光。
荀勖即刻出了府,令人备车,即刻前往皇宫。
因为挂着散骑,他也是可以进去拜见皇帝的。
当他来到了太极殿的时候,殿内传出了阵阵的笑声。
此刻,荀勖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点。
可当他进去之后,那平复下来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
因为,此刻坐在皇帝身边的,正是钟会。
钟会是荀勖的舅父。
虽然两人有亲,但是两人的关系嘛
荀勖赶忙朝着曹髦行礼拜见,然后又拜见了钟会。
态度极为的恭敬。
钟会指着他,毫不客气的对曹髦说道:“陛下,此人是担心受到荀顗牵连,无法当官,故而特意前来在您的面前辱骂荀顗,想要通过出卖亲族来换取自己的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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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勖此刻脸色通红,要不是皇帝在这里,只怕是要跟自家舅父直接干起来了。
曹髦笑了起来。
“士季,勿要这么说公曾这些年里,还是很有功劳的。”
“他在各地设立有备衙门,就是刚刚收复的吴地,都已经成功设立,这速度可比其他部门都要快的多,况且,各地的有备衙门,这些年里也是屡次立功,只是因为群臣不知,故而轻视他们的功劳。”
“士季总不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吧?”
钟会冷哼了一声,“就这些事情,您就是交给张华都能办!”
“有备府能有如今的功劳,是因为陛下的政策,跟他这个人倒是没有多少关系。”
曹髦示意荀勖坐下来。
他这才开口说道:“公曾啊,倘若伱真的是因为士季所说的事情而来的,那你不必多说什么,他是他,你是你。”
“你这些年里的功劳,朕是看在眼里的,不会因为那些人的原因而怪罪。”
有了钟会的打岔,荀勖自然是不敢再如所计划的那般行事了。
他急忙说道:“陛下,实不相瞒,臣这次不是为了躲避惩罚,而是为了向您请罪。”
“族内有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臣心里实在是不安,请陛下勿要在意我那微弱的功劳,治臣的罪吧!!”
听到他的话,钟会笑着说道:“陛下,后汉桓帝灵帝的时候,曾有大臣因为没有受到皇帝的惩罚而主动请罪,这是因为他们对皇帝的诏令不服,认为被皇帝责罚乃是极大的荣誉”
荀勖眼里都快要冒火了。
曹髦苦笑着,“士季啊,何以要这么对你的晚辈呢?”
听到这句话,钟会方才停止了恶意中伤。
曹髦拉着他们的手,“两位都是朕的爱臣,实在不该如此。”
“这些年里,灾害愈发的频繁朕急着要治学,也是因为这件事,就担心有贼人将灾害与天命联系起来,惹出一些祸端。”
“公曾,往后,你还得更加用心,如今很多大臣都指责你有备府,认为你麾下的人员太多,耗费太大,且作无用之功。”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无知之辈!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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