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皇帝可能要前来凉州的时候,当地的官员们都吓晕过去了好几个。
雍州的吏治情况虽然不堪,但是比起凉州,可能还算是较为出色的。
地方越是偏僻,百姓越是贫穷,官吏便越是凶狠。
穷山恶水不只是出刁民,大概也出恶吏。
他们赶忙在当地火急火燎的准备了起来,准备工作很是繁琐,就连刺史司马望都不例外,很是忙碌。
可曹髦并没有要前往当地的想法,在长安待了六七天,将凉州上下吓得惊慌失措之后,他方才转身朝着洛阳返回。
雍州经过了这次的事情,想来会有一段不错的时日,也不知能坚持多久。
曹髦坐在马车上,却还在翻看着手里的奏表。
典事府的奏表这些时日里越来越多。
其中最多的就是关于那些被迁徙的大族的。
按着他们的查证,不少吴地大族都收到了行刺自己的书信
曹髦眯起了双眼,脸色很是不屑。
一群智障!!
服散将脑子给服坏了吧?
这么明显的栽赃?
是想将庙堂的注意力吸引到那些大族身上?
还是想在刺杀自己之后栽赃给那些吴地大族?
这还真的是低级啊。
曹髦放下了这些文书,沮丧的摇着头。
我大魏的反贼们都这么没有出息,难怪朕治理不好地方呢。
怎么就不是个人才辈出的时代呢?
要是早生四十年嗯,早生四十年保不准会被大族给坑死,好像那些辈出的人才都是大族家的,这么一想,现在这帮对手也还能接受。
不过,曹髦倒是很期待,这些人到底想要怎么来行刺。
是想要效仿张良,在自己游幸的时候动手?
可现在又不是秦朝,这都多少年了,针对君王的保护举措都不知升级了多少次,所有这些有先例的,都不可能再成功第二次。
曹髦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你们要是不安排,那朕自己可就要安排了!
“必须要为天下除掉这个暴君!”
此刻,在洛阳外的一处废置的破驿舍内,几個人聚集在了一起,他们的眼里满是凶光。
他们面前摆放着舆图。
舆图上画着清晰的线条。
“这是那暴君返程的路线,他是从长安出发”
为首者在舆图上点了起来,随即又认真的说道:“沿路都有守将接应,况且还有宿卫护送,我问了,有两千三百位全副武装的宿卫,皆是暴君之心腹,就算没有人接应,就是我们凑到了数千近万人,也根本不可能杀得了他!”
“这些宿卫都是军中的最精锐,哪怕是夜袭,也没有成功的可能。”
“另外,这暴君喜欢出行,常常去一家食肆,但是有扶持我们的贵人说,他出行之前,侍卫会先前往当地进行盘查,先进行驻守,无论是屋顶,还是沿路能藏身的地方,都会提前被他们所占据,但凡有人持武器或包裹靠近,就会被抓起来食肆更是他们驻守的重点”
“皇宫根本进不去”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在他返回的时候动手。”
听着此人的言语,几个人的脸色愈发的肃穆。
“倘若如此,那要如何才能完成大事呢?”
为首者笑了起来,“这狗贼不是没有缺点。”
“这暴君平日里好名声,假仁假义,他在雍州,便曾亲自接见百姓,若是有百姓挡住他的队伍,请求告状,他一定会亲自接见的”
“可他们一定会搜身的。”
“那若是女子呢?”
“女子也不例外,便是个孩子,他们也会搜身。”
为首者听着他们的争论,狞笑了起来,“诸位不必担心,具体该如何去做,我已经安排妥当,甚至连人都已经找好诸位只要按着我的计划办事就是了。”
“暴君无道,愿意相助我们的人很多!”
“如今的局势,都是因为暴君的缘故,只要暴君一死,天下便是盛世了!”
“这是为了天下事,请诸君与吾立誓。”
几个人当即歃血为盟,决定要为天下除掉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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