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姿势变换,入眼的场景也发生改变。
温楚看见的,再不是?这小?小?一方客厅固定不变的陈设格局,纯白的电视柜和背景墙被天边绚烂的晚霞所替代。
落日的余晖铺满大半个客厅,余温尚存。
窗户半开着,将天空的一角框成四四方方的画。
柔软的云被牵成一线。
像一朵朵染色的棉花糖,给人一种伸手?就?能触到的错觉。
明明,是?那么遥不可?及。
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秦见纾在自己心里所占的比例越来越重,越来越多?
温楚静下心来,开始思考。
她自认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在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对秦见纾好感?发生了变质,也在第一时间,为自己拟定了应对方案。
依稀记得当初自己的方案是?,搁浅、放置、冷处理。
但几?个月过去,这几?点?她好像一个也没做到,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
打着名为“朋友”的旗号同对方越来越亲近,主动走进秦见纾的生活里,企图让自己身影填满对方所有的生活空隙,让对方习惯自己。
说得卑劣一点?,温楚就?是?想要温水煮青蛙。
而这些日子以来,事情也确实在朝着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大家都默认她们亲密无?间的关系。
无?论?是?同事,还是?学生。
秦见纾给她的反馈也有在一点?点?变多。
所以今天下午对方突然的冷淡以及暗示性话语,打乱了温楚的阵脚。
现在想来,秦见纾有可?能发现自己对她不一样的心思,在刻意拉远距离吗?
应该不会。
不然的话,下午的时候温楚听见的就?不该是?那么委婉的话了。
想到这,温楚躁乱的心情逐渐趋于平静。
只要不是?爱慕的心思被发觉,对于她来说,其它的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
所以,秦见纾为什么忽然冷淡?
自己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事情惹到她啊。
冥思苦想,温楚也没能想明白。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只要一想起下午在办公室里自己三番两次主动示好都被秦见纾当成空气,温楚就?有些生气。
她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能主动去跟秦见纾示好,得等对方来和自己道歉。
可?到了第二天中午在食堂吃饭,冯妮忽然喊了一声:“那边那个好像是?秦主任是?不是??”
“她怎么一个人啊。”
话是?这样说,冯妮下意识朝自己身边的温楚看了过来,眼神微妙。
温楚顺着她说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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