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她被谢虎带进村子里,再由马百泉混入村庄藏好高价从外国买回最新款的相机,包伟在县城边盯紧谢虎边时刻准备接应他们。
在科技匮乏的年代,非凶杀案的物证收集极其困难,此时录音笔和微型摄像机都未出现。
要想在司法程序上走合理的流程,最好的方法首选警局方面抓捕起诉犯罪分子。
但是吴照已经率先背锅进去了。
在不明确唐长宇和他背后势力的力量下,首选方案只能作废。
其次就是解救受害者,再通过裴慈的社会影响力引起舆论关注,进而确保受害者和裴慈等人的安全。
别无他法,面对强大到几乎一手遮天的敌人,裴慈只能选择方案二。
铁门慢慢地打开了,绵绵细雨随风绕过谢虎魁梧的身形飘散进屋内。
雨滴不轻不重地拍打在秋辞梦的身上,察觉到陌生的气息,她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般,僵硬地抬起头,视线驻足在裴慈身上。
谢虎重重地将她推入房屋内,铁门再次关闭。
这次却不是秋辞梦一人了。
在她露出脸的那一瞬间,裴慈就忍不住在心里惊呼——是春节火车上被拐的小女孩!
熟悉的水泥房令秋辞梦莫名感到一阵心安,她怕了,她怕刘秀兰家宛如地狱的柴房。
裴慈抿唇,将眼前的秋辞梦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对比k市警局卷宗里的照片,消瘦得骇人,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随时都会咽气,不敢想象究竟受到了何种折磨。
“秋——”,咳嗽几下,清了清嗓子,才温柔地唤道:“秋辞梦,是你吗?”
耳朵灵敏地捕捉到有关自己名字的字眼,秋辞梦沉默地看向这位年轻的女子,她眼底的神色几近麻木,蓄满死灰一般的情绪。
“认识一下吧,我叫裴慈。”
面对眼前这位朝她释放善意的姐姐,秋辞梦久违地感受到被当作一个真正的人来尊敬对待的滋味,她被谢虎压迫得下意识以为自己是属于他的货物。
秋辞梦以前看家乡的长辈把货物手脚蛮力地装上渔船,运往远方港口。
她问外公,粗鲁地搬运它们,它们不会觉得疼吗?
外公大笑地告诉她,货物是死物,是不会有痛觉的,只有像人这种的高级动物才会进化出痛觉。
所以,现在的她,不是货物,而是人,对吗?
秋辞梦彻底清醒的那刻,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越来越多的眼泪积蓄在她的眼眶中,逐渐迷糊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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