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放心,江风落已经替你去收拾明书筝,呵,天天带领工厂的人闹罢工,不清楚地还以为我们拖欠了她们工资!”
“奴才就是奴才,哪怕现在皇帝退位了她们妄图翻身?”
朱云露转过身子,提高音量,趾高气扬地对着巷子里面冒出头的人们大声骂道:
“有些人呀,天生贱命。”
“够了!”
秋辞梦被朱云露吵得头疼欲裂,扶着光洁的额头,太阳穴不停地跳动,从朱云露口中涌来的消息几乎快让她脑子爆炸了!
秋辞梦清清楚楚地记得,她不认识明书筝更不认识江风落。
甚至连朱云露,在她跟约尔逊教授带着研究项目回法兰西之后,便与朱云露再无任何瓜葛。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云露,我问你,现在是多少年。”
“民国七年。”
朱云露察觉出秋辞梦与往日的不对劲,蹲下身注视着她那双宛如艺术品的墨绿色眼睛,轻柔地开口:
“alle,你是不是——”
“失忆”二字才冒出喉咙便被朱云露咽回了肚子里,她可没那胆量得罪秋辞梦。
秋辞梦转了转眼珠,神情厌倦,良久,她闭上了双眼。
年份与她乘邮轮那年无差别。
现在的确是民国七年。
朱云露说是明书筝炸了她的船导致她溺水,可偏偏她是在从法兰西专线回国的邮轮被撞翻船才跌落大海。
在她面前自杀的冯·布朗伦……
在她面前毅然决然跳进大海的辛慕青……
还有谁……?
秋辞梦半眯起眼睛,细细回想那晚邮轮上混乱的场景,还有,还有——
“丁芷桐!”
秋辞梦仿佛是濒临死亡地孤狼抓到了一株驻扎在悬崖边缘救命的稻草。
邮船上二等舱的那群从法兰西回国的留学生,在一群男人之间,那两名年轻的女人宛如杂尘中的明珠一般耀眼。
让人不禁印象深刻。
似乎其中一个就名叫丁芷桐。
剩余的那个秋辞梦没见过她的面,她不曾出现在夹板上,倒是丁芷桐经常夹木仓带棒地讥讽那群男留学生。
秋辞梦猛然站起身,把朱云露吓得一惊,酿酿跄跄地倒退几步,脚一崴,粉白色的旗袍直接与大地负距离接触。
“哎呦喂。”
朱云露倒吸一口凉气,手不停揉了揉脚踝处,面露不满,饱含恼怒地朝秋辞梦说道:
“alle!你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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