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找来一台音响设备,没有敲锣打鼓的锣鼓班,她们只能用?音响设备伴奏。
换上水袖练功服,她穿粉色,杜敬雅要扮男小生,她穿雾蓝色。
两人开始排练,轮到盛听眠扮演的陈妙常仙姑出场时,杜敬雅秉持着书生潘必正之态,认真?和她对戏。
盛听眠的手又细又修长,嫩粉色的甲面泛着健康的色泽,捏戏曲手势总比旁人更有美感,眼神灵动,顾盼神飞,唱腔也别有一番滋味,活脱脱一个?刚从世俗入道的仙道姑。
两人从头到尾排练下来,没有差错,没有忘词,配合得十分完美。
先前贺检雪投资剧团时,对剧院进行大改革,更换下来的道具盛听眠觉得丢了太可?惜,就让人搬到这里。
因而戏台两侧,杵着两排缨枪、长枪、马鞭、拂尘等道具。
秉着要劳逸结合的原则,两人各挑起一柄缨枪,耍起花枪来。
盛听眠好?久没碰缨枪,手有点痒,原地提枪花、劈喉、背花、扔枪,还好?还没生疏,她可?以是昆曲花旦,也可?以是京剧刀马旦。
和杜敬雅对花枪,盛听眠忘了自己身?上穿着是昆曲练功服,水袖太长,根本就不适合耍花枪,她一时忘了,水袖缠住缨枪,手腕一阵痛意,她吃痛松开,跌倒在地上。
杜敬雅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缨枪,蹲到她面前关心:“盛听眠,你没事?吧?”
“好?痛啊……”盛听眠抬起右手,水袖盖住了她的手,杜敬雅扒拉开缠住她手腕的水袖,替她揉揉。
“应该没什么事?吧?”杜敬雅忐忑问,“要不去医院看看?”
盛听眠蹙着细眉,轻轻动了动手腕,杜敬雅也屏住呼吸,凑上前,一时间两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这白皙的手腕到底有没有事?。
浑然不察戏台下的人影,正冷着脸看过?来。
贺检雪刚从集团回来,没看到盛听眠在屋里,想起她说今天会带人过?来一起排练,才来戏台这边看看两人排练效果如何。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
杜敬雅半蹲在她妹妹面前,许是戏曲艺人出身?,加上本就有几分小生的长相,身?量有几分英姿,衬得她妹妹越发窈窕娇俏。
尤其当她握住盛听眠手腕拉她起来时,贺检雪仿佛看到了跳出《玉簪记》的书生和仙道姑。
杜敬雅见她还疼,拿起地上的缨枪放回原位,再?扶着她下戏台。
两人一下来,就看到贺检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面前。
杜敬雅解释说:“她耍花枪的时候被花枪打到了,我扶她去擦擦药酒。”
盛听眠有些不敢看她,怕贺检雪以为她在玩,没有好?好?排练,“姐姐……”
贺检雪静静看她们,目光不经意扫过?两人几乎握在一起的手,她妹妹那细白如艺术品一样?的手就这么被另一个?人抬握在手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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