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明知故问:“你为什么想看我,还有,你口中的一直,是有多久呢?”
“我……”话到嘴边,陈诗犹豫了。
曾经有好多次,陈诗想要表达心意,想要告诉南舟她有多么多么的爱她,每当时候到了,那句我喜欢你已经含在嘴边了,就差说出来了,但很可惜,她们之间,总是不多不少地差一点,像是两个国家的国界线,你不能逾越我,我也不能逾越你,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杵在那里,说着不痛不痒的为你好的话,看着对方没有破绽的笑脸,然后,互相心碎,互相转身,默默从彼此的生命中撤退,再也不能见,再也不敢见。
陈诗设想过这种结果,也试着接受过,可失去南舟的痛苦远比她们一起对抗世俗、世俗带给她们的痛苦要多得多,她怕了,她不能失去南舟,于是她决定推翻过去一切选择,重新开始,以一种成熟的理智的坚持本心的方式来面对她们的感情。
以后,她绝对不会再放开南舟的手了。
她往远处天边望去,看不见的微风格外舒爽,飞鸟都成群结队,多么美好的日子啊,黄昏日落时,和最爱的那个人,接一次吻吧。
她爱的人是诗人,很会写情诗,写在纸上总是少了些许情趣,倘若能听南舟在海风肆意的夏日里把情话娓娓道来,那她一定会直接臣服在她脚下。
无法自拔地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随时随地把自己献给她。
陈诗等不及了,她搂着南舟的腰,放肆地嗅着她的气息,乐此不疲地在她迷情般的味道里偷偷高潮,就像那个难以启齿的下午,她看着南舟的背影,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腿,把自己湿成一片放浪的汪洋,然后在南舟平静的眼神里,故作无事发生,羞耻地等待一场燥热的没有尽头的干涸。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知道那一天,南舟有没有看出她怀春的秘密。
她想问,可开口的声音意外变成撒娇的呻吟,她先是一愣,却在看见南舟不动声色的笑容后,害羞地把头往南舟怀里藏,却被南舟捏住下巴,不得不仰起头,看向她玩味十足的脸庞。
南舟微微弯腰,语气充满调戏意味,“怎么啦?”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却在这个不平常的暧昧氛围里,被陈诗听出来一种不一样的味道,她突然觉得这句话好色,在很多情况下可以问,在接吻时不小心咬到对方舌头时对方下意识耸肩时可以问,在做爱时揉疼对方身体时对方腿根生理性发抖时可以问,还有,进入时的迎合,离开时的空虚,都可以问。
怎么啦,是啊,我怎么了。
陈诗总是在有关南舟的事情上,习惯瞎想,可能是发挥超常的成绩令她太过欣喜,可能是今晚的日落太别具一格,也可能是纹在手腕的小舟太刻入骨血了,反正,她忘记之前所有所有的不愉快了,选择弥补那晚亮灯后的遗憾,把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说出来,和南舟坦白她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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