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愕地看着云时卿,好半晌才出声:“云时卿,你竟敢打我!”
云时卿分开他的双膝,亲昵地凑近:“下官有罪,大人息怒。”
“混账!”素来温润儒雅的人双目通红、眼瞳幽黑,俨然是动了怒,“你自幼就欺负我,离开紫薇谷时师父还特意叮嘱过你,让你好好护着我,你做不到便罢了,还欺我辱——”
云时卿双唇覆上,将未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间。柳柒气急败坏,手脚并用去推去拒,无奈气力与功法俱被蛊毒鲸吞蚕食,他的挣扎便多了几分欲拒还迎之意。
直到云时卿徐徐楔进,他才停止了反抗。
唇舌相依,绵缠缱绻,柳柒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吻里逐渐败下阵来,身子愈来愈软,曲径幽深处却颇为密致。
他被云时卿仔细照拂着,每一寸都甚得爽利,怒意渐渐被另一种滋味替代,整个人心猿意马。
见他眸中浸了水色,周身肌肤也泛出粉意,便知是快要到了,云时卿不再着急去弄,反而慢条斯理地捣。
得几寸、进几尺,已经由不得柳柒了,全归云时卿来把控。
“我是欺负你不假,”云时卿一边吻他,一边说道,“但我从未想过要辱你。”
柳柒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他,眸光潋滟,情绪纷杂。
云时卿用指腹去抚他紧蹙的眉头,问道:“在想什么?”
柳柒偏过脑袋,眸中欲念未散,语调却甚是淡漠:“什么也没想。”
云时卿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过问,重新动了起来。
更漏渐逝,晨光熹微,初夏的气温并不清寒,因情动之故,衾帐内反而炙热无比。
柳柒止不住地淌汗,双臂无力地攀在云时卿的肩头,唇缝里时不时渗出一丝欲而媚的声儿,令他自己震惊之余,也刺激了云时卿。
一迭一起间,紧绷在脑中的那根弦似乎有了断裂之势,他蜷紧趾头,眼前不断有烟火炸裂的痕迹。
得到爽利后,他猝然清醒过来,双手推抵着云时卿的肩:“停、停下,你的伤……”
云时卿对此充耳不闻,柳柒又气又恼,以拳捶打,语不成调地道:“云时卿,我命、命令你停……”
云时卿又去亲吻他的唇,忽轻忽重地碾着:“你在关心我啊?”
“谁关心你了!”柳柒张嘴便咬了他一口,唇齿间顿时溢满了鲜血的味道。
云时卿不仅没躲,反而把他掼进枕间,就着血腥气加重了这个吻。
柳柒被迫又承了一次欢,云时卿肋骨断裂未愈,方才两人恩爱了许久,胸口处隐隐作痛,想来是加重了伤势,但他并未在意,该怎样便怎样,什么时候该温存怜惜、什么时候该肆意妄为,接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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