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卿又饮下一杯甘洌的葡萄酒,旋即唤来酒楼的侍从,命他从后厨带一份冰魄乳酪和紫苏鱼,用食盒装盛妥善,以便带走。
师文渊不解道:“晚章,你没吃饱吗?”
云时卿道:“我府上那位夕姑娘爱吃这些,给她带回去尝尝。”
师文渊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可真是多情啊,旁人都只道你和柳柒纠缠不清,竟不想早已金屋藏娇。”
云时卿懒得解释,索性默认了。
离开云生结海楼后,他提着食盒返回府上,眨眼又从后门走出,避开师旦的耳目赶往相府。
宵禁在即,街市上已无多少行人,云时卿轻车熟路地摸到相府后门,施展轻功翻墙入内。
柳柒寝室的窗叶尚未关合,他进到屋内时,便见柳柒蹲在拔步床的矮柜前,正往里面塞什么东西。
他将食盒放在桌上,大步流星地走将过去:“你在藏什么?”
柳柒“砰”地一声合上抽屉,淡声道:“没什么。”
“我瞧瞧。”云时卿俯身欲拉开屉盒,却被他一巴掌拍开,“云时卿,这可是柳府,你怎如此随意?”
云时卿笑盈盈地道:“柒郎是我娘子,那我也算是柳府的半个主人,瞧一瞧自家床头柜的屉盒,不算僭越吧?”
他嘴皮利索,脸皮又敦厚,柳柒自知争辩不过,索性不再去理睬,遂撑着腰缓缓起身。
如今胎儿已有五个多月了,没有束腰绑缚后肚皮便藏不住,蹲身起身皆有些吃力。云时卿见状赶忙扶了一把,视线下移,那件绸制寝衣被撑出一点弧度,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
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掌心贴上柳柒的腹部,轻轻揉了揉。
柳柒顿生一股子被亵玩的恼怒之意:“你这泼皮无赖,再动手动脚就给我出去!”
云时卿凑近几分,狎昵地道:“柒郎里里外外都被我动了个彻底,摸一下肚子便不乐意了?”
他在云生结海楼吃了不少酒,呼吸间捎来几许醇香绵密的葡萄酒的气息,酒不醉人,却能轻易勾动柳柒体内的蛊虫,教他心猿意马。
尤记回京途中,云时卿打着疏解蛊毒的由头天天晚上与他厮混,助他度过了月中的蛊发期,而他每晚都被这个畜生折腾得不轻,是一回想便能腿软的境地。
柳柒屏息推开这人,目光凝在食盒上,问道:“这是何物?”
云时卿当即揭开盒盖,取出一盘鲜香四溢的紫苏鱼和一碗甘甜解暑的冰魄乳酪:“给你带了夜宵,免得又要饿醒。”
胎儿渐长,柳柒的胃口也随之增大,近来夜里更是频繁饿醒,奈何行军途中条件艰辛,云时卿只能抹黑借伙夫的灶台给他煮些素面充饥。
许是紫苏鱼的香气过浓,亦或是担心下半夜被饿醒,柳柒没同他客气,便拿了玉箸开吃。
云时卿在他对面落座,单手支颐,温声道:“这是鲈鱼,少刺,放心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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