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浮浪,字字扎耳,可柳柒却像是着了魔,竟真的低头看去了。
奈何腹肚圆大,堪堪遮住了两人相融的姿态。
云时卿牵着他的手,将其徐徐引下,“你是否喜欢,一触便知。”
柳柒如同着了魔般,温柔地惦念着他的好。
云时卿的呼吸似有些乱,嗓音骤然发沉:“娘子,你疼疼我,别让它留在外面。”
柳柒用力捶打他的肩,怒斥道:“你怎么如此不知廉耻!”
“都睡在一张床上了,要什么廉耻?”云时卿笑道,“我若知廉耻的话,谁为你疏解蛊毒?”
柳柒眼一闭心一横,破罐破摔地把人推倒,双臂撑着他的腰,缓缓坐了下去。
顷刻间,云时卿脑中空白一片。
他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大抵便是如此吧。
*
翌日傍晚,柳柒奉旨入宫赴宴。
今日的晚宴并不盛大,柳柒没有着官服入宫,止穿一件未系腰封的湖色圆领宽袖襕衫,袖脚与衣摆均绣有竹纹,甚是清雅。
他和云时卿几乎是同时抵达宣德门,两人在人前依旧是那副淡漠的姿态,互相对视一眼后便相继往宫内走去。
御花园内有一处石亭,匾额上书写着“风雅娉婷”,正是先帝为石亭所提之字。
此亭建造在一处假山后,可俯瞰整座花园的盛景,因此昭元帝惯爱在此处设宴。
晚宴早已备妥,柳柒和云时卿赶来御花园时,昭元帝早已候在此处,他二人疾步近前,异口同声地道:“臣见过陛下,问陛下安。”
昭元帝笑道:“家宴罢了,两位爱卿毋需多礼——快入座罢。”
除昭元帝外,赵律白和赵律衍亦在晚宴之列。
自从柳柒上回在淮南王府打了赵律白后,赵律白便再没提过那件事,两人依旧如从前那般,止步于君臣关系。
用膳时,昭元帝总在不经意间提及庆州的事,尤以击杀回元大将军李崇赫为主,聊说一番后,昭元帝笑道:“听说许多将士都见过两位爱卿合力斩杀李崇赫,可惜朕没能得见,甚是遗憾。”
“父皇不必遗憾,让云相和柳相再联手施展刀法剑术,如此倒也能设想一二。”赵律衍说罢看向自己的兄长,笑说道,“二哥,两位相爷击杀李崇赫时你也在场,不如向父皇转述一下。”
赵律白下颌微动,旋即笑道:“那天风沙太烈,我没瞧清。”
柳柒和云时卿静静聆听他们父子几人的话,谁也没有开口。
少顷,昭元帝道:“朕今日邀两位爱卿来此,便是为了目睹柳相的刀法,以及传闻中,你二人用来杀敌的刀剑合璧之招。”
柳柒冷不防想起云时卿昨日对他的叮嘱,遂对昭元帝道:“臣只会一些花拳绣腿,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
昭元帝笑道:“你有一身治国的本事就好,余下的都不重要,即便是花拳绣腿,朕也欣然阅之。”
事已至此,柳柒不得不应承下来,昭元帝当即命人取来宝刀和佩剑,分别递与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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