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卿温柔地嘬吻他的唇,可下头却如恶鬼修罗,凶残至极:“何时喜欢的?”
许是太过重了些,教柳柒只顾着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云时卿却不肯罢休,一边凿着一边逼问,直到软枕被一抔浓白淋了透彻,他也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蛊香盈满床帐,两人被这邪香包裹,攀峰的那一瞬,脑中俱都空白下来,眼前不断有烟火绽放,犹如万千盏孔明灯,照彻了月圆夜。
柳柒脱力般倒在他怀中,仿佛遗岸的鱼,煞是无助。
待缓过劲儿后,云时卿这才肯出来,将他放在床头,并于腰间垫了一只干净的软枕,以便依靠。
“等我。”说罢下了榻,去而复返时,手中多了几个精致的木盒。
大抵早已习惯了他的手段,柳柒不消多想就知道里头是些什么东西,脸颊如有烈火在炙烤,不禁央求道:“今晚不用这些可好?”
“柒郎难得主动一回,我岂能让你失望?”云时卿揭开盒盖,取出一枚通体莹亮的铜球,熟练地把它塞了进去。
柳柒拧眉捧着孕肚,腿腹异常酸麻,眼尾在一瞬间漾出片片柔情,与他的声音里的媚意如出一辙。
他垂眸去瞧,奈何圆鼓鼓的肚子遮蔽了所有视线,看不见那铃球是如何被推进的,映入眼底的,乃是一截有力的手腕。
云时卿与他视线相对,温声道:“娘子仔细些,莫要溢了出来。”
柳柒听着这番浮浪言语,本能地缩了一下。
云时卿淡淡一笑,又道,“娘子,再给我怀一个孩子罢。”
缅铃在里头被捂热,顿时震晃开来。
柳柒伸直了腿,摇头拒绝他:“不要。”
云时卿问:“为何不要?”
柳柒仍捧着肚子,湿漉漉的凤目里无端多出几分委屈之色:“这个还未生,如何怀?”
云时卿道:“那以后再怀便是。”
柳柒的头摇得更厉害了些:“不……很痛苦,我不要再怀了。”
他怀得有多艰辛,云时卿都看在眼底,自然不愿再让他承受这份痛苦了。
但是床笫之间,难免得寻些话头助助兴。
这时,云时卿又打开了一只锦盒,里面是一枚细长的金针,尾端镶有红宝石,并缀了颗小铃铛,从盒中取出时,那铃儿便“叮铃铃”地响。
声音不大,却格外刺耳。
柳柒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利物,惶惑道:“这是何物?”
云时卿勾着唇,眼尾绽出一抹温柔的笑:“让你这只狐妖魂飞魄散的法宝。”
柳柒尚有疑虑,便见他捏着那枚金针,往下头刺去。
柳柒惊骇地瞪大了眼,厉声制止道:“云时卿,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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