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降谷零看着眼睛中没有任何震动和意外的女孩,说出了答案,“是我将那封信交给了公安。”
以早川的聪明一定能想出这其中的关联,他……任何语言和理由都是苍白的狡辩。
不管他是否是因为他们当时走投无路,时刻被死亡威胁着,最终的结果就是……那封信确实是因为他才被内务省高层得知。
才被……上原利用,把涩泽龙彦引去了横滨。
“啪”的一声脆响。
降谷零只觉得脸颊一阵疼痛。
黑色长发的女孩高高的举起手,却在他没有反抗,任打任骂之下,迟迟没有落下第二下。
早川花英第一个巴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金发青年被打的侧过了脸,他维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
没有任何解释,没有任何狡辩。
摆明了是随便让她出气。
早川花英看着这样的金发青年,手臂链接着手掌再到指尖,颤抖的愈发剧烈。
人情绪激烈到极点是会浑身颤抖的。
这不怪他。
她之前就说过,这怪不到他们。
是她自己自愿写的那封信。
“那封信本该是我去送的。”
早川花英颤抖着指尖,连声音都在颤抖。
“本该是我……”
本该是她啊,涩泽龙彦要找的人本该是她。
凭什么代价是早川爸爸来付?
羽生龙之介就是个变态愉悦犯,这种人千刀万剐死不足惜,凭什么她的早川爸爸要为这种人偿命?!
凭什么啊!
到底凭什么啊!
早川花英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她失望的放下手臂,转身就走。
海风吹的她那头黑发乱飘。
早川花英拨开黏在脸颊上的头发,头也不回的低头快走,越走越快,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离降谷零,离这里的一切越远越好。
女孩转身前失望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痛着降谷零的心。
是该对他失望。
发生在早川养父身上的悲剧,不管他愿不愿,他都是死亡链条上的一环。
失望到极点的眼神,在海风中瘦弱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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