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示意她继续。
“最后,也是一条有关于‘快乐’的新闻,我想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是个快乐的消息,因为他们将有机会获得快乐,唯一感到不快乐的恐怕只有这位……本·绍索尔——‘世界上最好工作’的获得者。因为他那份为期半年的降灵岛护岛人的工作马上就要届满了。
“绍索尔今年5月打败了全球34万名申请者,幸运地赢得了这份‘世上最好工作’——探索大堡礁、尤其是惠森迪群岛地区的各个岛屿,喂海龟,清洗泳池,担任兼职信差等。每周他还需要通过更新博客和网上相册等方式,汇报工作和生活情况。这份工作的薪水相当丰厚:平均每周只需工作12小时,半年就能拿到15万澳元,市值约合人民币90万元。”
说到这里,见飞停下来,看着彦鹏,后者双手抱胸,耸着肩一脸郁闷地说:“噢,我没有任何想法、意见或感想,没有!”
“怎么可以呢,彦鹏……”她很老友地用力拍了拍搭档的背。
徐彦鹏却一脸惊恐,认真地回想自己刚才哪里又说错了话。
“其实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份工作呢,”她满脸堆笑,“你开朗、热情、聪明又具有探索精神——真是这份工作的不二人选!”
“真的?”彦鹏被她说得有点轻飘飘起来。
“不过,”她又接着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的英文很烂,所以你能当选的几率很小……微乎其微。”
“你……”
“所以我们还是来听歌吧。”她笑嘻嘻地打开录音文件,在音乐响起的一霎那暗自松了口气。
基本上,节目里既定的跟梁见飞抬杠的人应该是项峰,但今天她却拼命地拽着徐彦鹏,目的只有一个——避免跟项峰作对,或者准确地说,她没脸跟项峰作对——在经历了那通骚扰电话之后。
项峰不知道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没有发言,只适时地说了两句话,把节目带入下一个环节。她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几乎不敢正视他,怕自己看到那张脸就说不出话来。
从直播室出来的时候,徐彦鹏还一脸疑惑,像是不太明白她吃错了什么药,她唯有给他一个抱歉中带有安慰的笑容。
项峰紧跟在彦鹏身后走出来,见飞连忙匆匆告别。
车子驶出广播大厦的时候,她看了仪表台一眼,已经是七点了。她往家的方向驶去,忽然又想起要先去买一袋吐司,便在路口调头。才转过弯来,就有一部黑色的吉普车在她面前驶过,她大吃一惊,刹车还没来得及踩到底,就撞了上去。
梁见飞看着自己的车头,以及那辆吉普车的左侧车尾,两者现在应该是亲密地、不分彼此地连接在一起,她不禁有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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