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奔向门口却绊了自己一脚,‘咚’地一声她摔在了地上又立马爬起来夺门而出。
手机打车却没有人接单,路边有一辆出租车有人和她同时拦车,并想抢在她面前进去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滚开!”
她报了地址,司机见江泊安的脸色苍白如纸可眼神骇人,不敢吱声一脚油门在限制的最大时速里狂奔。
包间里震天响的音乐,沉涵见裴早姜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昨天他来找裴早姜,等了许久这哥才回来不用猜就知道从哪回来的。
这哥看到他甩给他一个眼神就把他关在外面,绝对是在那没吃到好果子。
手机亮起裴早姜看了眼忽的起身快步离开,沉涵还没见过他这么急的时候,能让裴早姜这样只能是江泊安出事了。
车急刹在旭阳精神病院门口,江泊安早早将钱扫了过去,猛地的推开车门往里面拼命跑,冲进一间闻起来都是消毒水味的病房。
主治医师看到她摇了摇头侧身,一个干瘦的身影躺在床上已经停止了呼吸。江泊安觉得脚有千斤重一步一步挪到女人面前。
她轻声,“妈妈。”
屋内一片狼藉,外面鞭炮声不断,“吴折你今天要是出去就别再回来了!”江程锦捂着胸口喊道。
得到的是吴折出门的声音,江泊安站在旁边她蹲下拭去母亲的眼泪,滚烫的泪水在她的手指上显得那么冰冷。
能听到这栋楼的人的欢声笑语,每人都在其乐融融。她跟江程锦说,“新年快乐妈妈。”
她的父亲从她有记忆起大部分情况就是在冷暴力他的母亲,无论她的母亲做什么都得不到回应。
为他深夜煲的汤,为他洗好烫熨的衣服一件件用心做的事情吴折从来都是冷眼相待。
吴折不爱江程锦,他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当时别人给他介绍江程锦的时候。
江程锦羞涩的脸庞没能引起他一丝的喜欢,他只是想能生个儿子就行江程锦面色红润看着能生。
江泊安出生了,这个家更加冰冷,江程锦是如何撑过月子期间无人知晓。
是那一次次想要喝水只能忍着身上的痛给自己倒水喝,是听到婴儿啼哭数个日夜都无法入眠,可她很爱江泊安所以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曾经有亲戚跟江泊安说她的父亲对母亲不好是因为她是个女儿。
是她的母亲没用那是江泊安人生第一次用东西砸人,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任何亲戚吴折断了走访。
那是个平凡的下午江泊安放学,她转着钥匙今天的钥匙拧着有些费力。
门开了她走进屋里她闻到血腥味来自洗手间越走近血腥味越浓,她的心也越慌。
她推开门,她的母亲坐在地上手腕被割破血在不断地流在地上汇聚出了一滩,她急促呼吸扑到母亲面前探着母亲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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