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在号称民风最开放的东荣国,也从未见过有这样思想的人家。
别的不说,苏家人的思想比后世一些人都要开明。
思索间,纪清言终于对那传说中的鹿溪雪多了几分好奇。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
一旁的小王氏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苏老夫人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对她说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苏家为什么要这么看重一个女儿!
一个赔钱货,怎么能继承家业!
小王氏不由讪讪道:“老夫人这话说的,囡囡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姑娘家,如今又要嫁人,还怎么能继承家业,以后岂不是都成了谢家的?”
她一说完,就听纪清言讽刺道:“苏府的家事,好像还轮不到这位夫人来管吧?不知道还以为您是苏夫人呢。”
小王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恨恨想到,这个女人肯定是想嫁进苏府生下儿子好霸占苏府的家业,不然苏府的事又怎么轮得到她一个外人来置喙?真是贼喊捉贼!
她正要继续说,纪清言的嘴却像连珠炮似的:“苏家的钱就算和谢家的合在了一起,那也是给苏家血脉苏小姐花的,不比从外面过继一个留给外人花强?”
小王氏看到她这个模样,瞬间就想起来当初总是把自己怼得无话可说,显得自己特别狼狈的大姑子,她忍不住也来了火气:“把家业全给女儿,祖业还怎么传下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那都是别人家的人了!”
“按夫人这个说法,嫁出去的女儿都是别人家的了,那怎么不跟亲生爹娘断绝关系?她还认从前的爹娘做什么?怎么,难道夫人已经跟娘家断绝关系了?毕竟泼出去的水可不会回家啊。”
纪清言嘲讽拉满。
“别人家自己赚来的祖业,想怎么传就怎么传,夫人若是不服就多给自己儿子赚点家业去。祖业是靠长辈给晚辈打拼来的,可不是靠着惦记别人家的祖业得来的。”
小王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她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后,才愤怒看向苏老夫人:“老夫人,贵府这神医倒是把苏府当自己家一样不客气。”
自己再怎么说都是苏府的贵客,苏家人就这么看着自己被人羞辱无动于衷?
苏老夫人也冷眼看着她:“鹿二夫人,纪神医治好了囡囡的腿,是我们整个苏府的贵客,她今日就是在这骂了老身,那也是老身的恩人!”
鹿家是贵客没错,可纪神医更是!
她是整个苏府的恩人!
小王氏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她总不敢真惹恼了苏老夫人,那儿子过继给苏府的事就真的没门了!
就这么,到最后,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去了,正事也没办成,苏幼月和纪清言在福寿园吃了顿甜羹后,则各自回了院子。
一到紫藤苑,苏幼月就让锦儿将母亲留下的几本医书给纪神医送去。
锦儿刚出去,春芽就拿来了帖子:“小姐,萧小姐邀请您明日去踏青集会……”
苏幼月接了帖子,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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