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大盛语一个东荣语说得飞快,好在苏幼月能听得过来。
“无妨,现在拿他们的东西,我还怕他们下毒。”苏幼月打了个浅浅的哈欠,“以后咱们梧桐苑所有的伙食都自己置办,买菜的活,交给阿影就行。”
她说罢了,又对锦儿简单复述了一遍。
两个丫头这么一想,才觉得没那么生气了,反而庆幸不已。
那些人讨厌小姐,就算不下毒,万一在饭菜里加点料也够恶心的。
她们还是每一顿都自己做好了。
两人一想通,立刻开始互相用蹩脚的语言商量起晚饭做什么了。
等两人出去,折镜才从屏风后出来:“夫人,属下先去安排梧桐苑食材?”
“去吧。”苏幼月笑道。
她一清二楚,让折镜去买,定然不止买自己爱吃的,还会买锦儿爱吃的,但她乐见其成。
天色渐沉。
圣都里,繁华依旧,灯火连绵。
定安侯府里。
孟知意刚一回府,就越想越气,见桌上有一个盖了布的托盘,她想也不想就要砸在地上出气,定安侯夫人却急忙从外面赶来,将东西抢了下来:“知意!这是做什么!”
孟知意看见母亲,两只眼睛里的眼泪顿时不受控制落了下来:“娘,今天沈家那个村姑真是气死我了,她居然当众骂我是癞蛤蟆,骂我狗仗人势!”
“什么?”定安侯夫人一惊,旋即大怒,“她怎么敢骂我儿!”
孟知意的贴身丫鬟忙将今天的事一一说来,定安侯夫人越听,眉头拧得越深。
“娘,那么多人都听见我被骂像癞蛤蟆了,我没脸见人了!”孟知意越听,越觉得今天的自己难堪,眼泪也扑簌簌地掉。
定安侯夫人将托盘放下,扶着女儿坐下:“傻丫头,这些年娘宠着你纵着你,你哪见过那些贱人们的伎俩,真是让你被那心机女子害苦了。”
孟知意泪眼婆娑,一懂半懂。
定安侯夫人道:“你看她似乎跟你直来直去,实则每一句话都饱含心机,一步一步给你挖坑让你跳呢!你想想看,如今在外人眼里,她是不是不是来抢婚事的,而是大大方方回府的,她是不是被全府上下苛刻,可怜得很?反倒是你,被人觉得任性,沈府众人被人觉得苛刻?”
“这都是因为她太有心机,知道利用百姓!就算沈府对她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一个孝字大于天,她怎敢当众忤逆沈老爷沈夫人,玷污整个家族的名声!”
“可见她就是个不孝不悌的下贱货色!”
孟知意越听,越觉得正是如此。
她之前也没想到,那个小贱人居然会那么有心机,今天真是让自己狠狠栽了个跟头。
“而且她如今又把婚事给推了回来,弄得我们定安侯府不作答复,在外人眼里,我们定安侯府就成了因一点误会就出尔反尔的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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