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仇恨的眼神,仿佛隔着弑子之仇。
“何人,敢来圣教殿外闹事!”为首的神使面带怒容。
周围的百姓们见神使发怒,一个个立刻对这突如其来的疯女人怒目而视。
“什么人啊,居然敢大闹圣殿,若是搅扰了圣神,圣神发怒降罪我们可怎么办!”
“对,这人居然敢对圣神大不敬,必须好好教训她!”
说话间,又有一行人急匆匆赶了来,刚一来,就赶紧扑通扑通给神使们跪下。
“神使大人饶恕,请神使大人原谅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她实在是对仇人怀恨在心,才冲撞了神使……”
这话一出来,周围的百姓们方才身上的戾气顿时减轻不少。
“原来是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可怜啊,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年可怎么过……”
何家人不等神使询问,就继续说道:“神使大人,我何家子嗣单薄,我与家妻成婚多年都没等来子嗣,是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进圣神殿祭拜了一次圣神,才终于等来了好消息,这半年来我们全家上下都小心翼翼照顾伺候,这孩子也一直好好的,谁知道……谁知道不过穿了一次衣裳而已,就害得孩子没了……”
男人说着,便已经老泪纵横,痛苦不堪。
他用一双通红的眼睛怒而看向苏幼月,指着她:“家妻正是穿了白氏布庄的织月锦做的衣裳,才导致小产,若非大夫查明,那织月锦中的染料会致人不孕、小产,体虚者穿了更是会影响身体康健,我们一家人也要被这毒妇给蒙在鼓里,还以为是哪里照顾不周。为了一己私利,就把他人的安危置于不顾,简直是其心可诛!”
“这样有问题的东西,更是不配做圣教的贡品!根本不配给神使们用!”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哗然。
不论是子嗣还是身体康健,都是人生一等大事,马虎不得。
听到有会影响这两件大事的毒物,普通人自然恐慌不已。
“这何家人我认得,他们说的话不假,何老爷是本分的生意人,家境殷实,何夫人素来温柔大方,平日里乐善好施,若不是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那织月锦当真有毒?完了完了,我娘家妹妹还当宝抢了两匹回去,她也有孕在身啊!先不说了,我先回去……”
“居然做这毒害人的东西,可不就是毒妇,还想拿给圣教做贡品,这分明就是渎神!”
听到这,众人一双双眼睛都沉了下来。
在东荣,你可以犯错,甚至在人人看重的比武上也能耍个无赖,顶多被人骂两句。
可唯独不能渎神!
若是被冠上渎神的罪名,那等待你的绝对是万劫不复!
每一个人,都将会想要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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