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只说:“没什么胃口。”
他一边说没胃口,又一边拿起了旁边的勺子,像模像样地往嘴里送了两口。
脸上神情不咸不淡,默默咽下了那碗凉掉的粥。
江稚茵拆了药盒,跟他说着剂量,语罢又追加:“要不把邓林卓叫来吧,要是你晚上烧还不退怎么办?”
“先别叫。”闻祈仰头吞了药丸,“他爸最近关着他魔鬼训练,不一定有空,万一严重了我再给他爸打电话把邓林卓叫来。”
江稚茵顺嘴就感叹:“你这病也奇怪,大夏天的怎么还能发烧?”
“昨天冲了个凉水澡。”
“为什——”她话一出口,突然转弯,“……哦,嗯,注意身体。”
闻祈看了她一眼,神色变幻莫测。
她转过眼睛,心虚地摸了摸兜,发现钥匙好好地待在兜里,就预备离开:“那我就先回家了,要是实在有什么问题再联系我吧。”
闻祈滞了一秒,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江稚茵看见他微微抬起手,又好像根本没想抓住什么,摸了个空,手指回蜷,偏开头。
他说话十分含蓄:“这次,是真走吗?”
江稚茵一时莫名:“……挺晚的了。”
“嗯。”他趿拉着拖鞋,把水杯搁在桌面上,背对着她,“那我就锁门了。”
大门发出很轻的一声“啪嗒”,屋子里再也没有另一个人走动的声音,静得吓人。
闻祈沉默地走到衣柜前,面不改色地换了一套暖和的睡衣,再把刚刚穿的大码的黑色睡衣叠好压在最下面。
第10章 金鱼
每个学校大概都会在考前一个月办一场演讲活动,台上要慷慨激昂,唾沫星子横飞;台下要偷偷抹眼泪,暗暗发誓自己这次一定会考上名校。
大上午的,太阳又晒,江稚茵低着头,把自己缩在闻祈的影子里。
下楼的时候说要按教室的座位一列接着一列坐,于是闻祈还是坐在她前面的位置。
她看见闻祈手里拿着一个“掌中宝典”,还在看知识点,江稚茵蹭着看了一会儿,台上乌泱泱的声音也很催眠,没看到几个字她就昏昏欲睡,脑袋往前一磕就磕在闻祈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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