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池不咸不淡的说道:“本宫是天庆国的皇后,还动你不得?”
她扬眉笑着摆了摆手,曹嬷嬷举着针线上前,命人将她按住,眉芝眼中露出惊惶之色,她看着那泛着光的针尖无比恐惧,再抬眼看着那好整以暇看着的司宁池脑中像是有一根神经崩开了。
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错了,皇后根本不是她能招惹的,她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眉芝挣扎不断,曹嬷嬷拧着眉举着针道:“眉芝姑娘还是老实点好,老奴这手艺好可这针可不听话,穿歪了肉扯下来可不好看了。”
眉芝想尖叫想求救,直到感受到针尖刺入唇边的剧痛,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恐惧席卷全身,鲜血流进了嘴里。
“你们在做什么?”就在司宁池好整以暇的欣赏眉芝的恐惧之时,殿外赵宗珩踏步走了进来,看着院内挤满了人顿时皱了皱眉。
“皇上救命!”曹嬷嬷手一松,那刺入一半的针离了手,眉芝发了狠的挣脱开了压制,满目惊恐连滚带爬的爬去了赵宗珩的脚边,嚎啕大哭的求救:“皇后娘娘要杀了奴婢,皇上救命啊!”
“……”
那尖利的喊叫声吵的赵宗珩眉心直突突,低头看着那满嘴是血,颤抖着跪在脚边的眉芝,他眉头皱的更深了。
司宁池慢吞吞的起了身,犹带着几分被坏了兴致的不满,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挪着脚步上前来:“臣妾参见皇上。”
赵宗珩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并未立即做什么,而是扫视了一圈看着司宁池询问道:“皇后这是在做什么?”
司宁池展颜露出了笑:“绣花。”
满嘴是血跪在地上的眉芝:“……!!!”
“皇上,皇上……”眉芝想伸手拽住赵宗珩的衣袍,却又不敢只呜咽着开口道:“皇后娘娘要奴婢的命啊!”
“朕在与皇后说话,岂容你插嘴。”赵宗珩轻飘飘的视线落下,眉芝颤了颤小身板再不敢开口了。
“绣的什么花,朕看看。”赵宗珩重新抬眸看向司宁池。
“还未绣完呢。”司宁池一脸惋惜,拉着赵宗珩在一边坐下道:“她扰了臣妾清净,口出狂言以下犯上,臣妾念她是皇上跟前伺候的宫女,便想在她嘴上绣花。”
“叫她知道知道,这嘴,还是得说些花言巧语臣妾才爱听。”司宁池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笑的妩媚动人,拉着赵宗珩的衣袖晃了晃说道:“也好说些漂亮话给皇上听呢。”
赵宗珩一眼就看明白眼前这情形是为何,他听着司宁池的话挑了挑眉,面色神色平缓无波,不知是何情绪。
眉芝冷汗都下来了,看着皇后拉着皇上的衣袖,皇上竟无丝毫避让之意,任由她如此放肆贴近,她在宣明殿内伺候多年,何曾见过赵宗珩对人这般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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