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罹远远便听到了赵宗珩那不耐烦的话语,抬眼望去就看到赵宗珩眸色沉沉的走了进来。
赵元罹起身拜道:“臣,参见皇上。”
“还是皇叔身子骨硬朗,二十大棍下去,皇叔还站的如此稳妥。”赵宗珩皱了皱眉道:“硬撑什么?躺着。”
“……”赵元罹有些无奈,顺势也就坐下了,侧倚靠着旁边的靠枕低声道:“臣挨了二十棍,还不能让皇上消气?”
赵宗珩略微哽住,没好气的抬眼瞪了赵元罹一眼,抬手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道:“若不是皇叔突如其来做出此举,怎会闹出这些事来。”
那些朝中的老狐狸心思可活络的很,这前头听了风声赵宗珩杖责了圣王,便猜测皇上与圣王生了嫌隙,这一大早的就迫不及待的来试探,拿冬猎来说事。
摆明了是觉得皇上身边没了圣王是不是可以拿捏了,以此来试探试探,虽说试探不出什么来,可对赵宗珩来说应对起来就烦人的很。
“不打算跟朕解释解释?”赵宗珩拧眉看向赵元罹道。
“……下不为例。”赵元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看着赵宗珩指了指自己道:“板子都挨了,这事揭过了吧?”
赵宗珩眸色沉沉的看着赵元罹,语调带着几分严肃道:“皇叔知道,朕能信的只有你,若皇叔对司家那位继女确实存有他意,朕会好好思考其中利害关系。”
赵宗珩转开脸,神色慢慢归为平静道:“朕信得过你,自知皇叔对朕绝无二心,只是如今世家关系复杂,与朝堂牵扯诸多,朕不希望看到皇叔因朕出事。”
赵宗珩轻轻呼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赵元罹道:“皇叔,朕……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赵宗珩这番话说的赵元罹心头发酸,他站起身来掀袍跪下道:“皇上恕罪,是臣一时鲁莽行事失了分寸,日后定不会再出此事,让皇上为此忧心。”
“皇上放心,臣对司家那位继女毫无情意,只是存有疑虑,本想一探究竟……”赵元罹说着顿住了口,轻轻皱眉低下头说道:“此女不简单,臣以后会更加小心。”
“皇叔,朕不是怪你。”赵宗珩主动伸手将赵元罹搀扶起身,他无比认真看着赵元罹说道:“朕只是希望皇叔对皇后多一些信赖,朕此番这顿板子,打的也并非是对皇叔的不满。”
赵宗珩显然是对赵元罹险些在凤梧宫对皇后动手而心有芥蒂,若今日这顿板子不打,恐怕以后会弄出更多的事情。
赵宗珩不止一次的表现出了对司宁池的宠爱,而赵元罹都只是看在眼里,却并未放在心上,而这一次赵宗珩的这顿板子也算是彻彻底底的让赵元罹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臣明白。”赵元罹心下暗暗叹了口气,垂首低头应下了。
“她本心不坏,朕不想看到皇叔与皇后再生出事端。”赵宗珩对着赵元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是宽慰也是警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