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赵宗珩敛下眼眸,盯着太医道:“如何?”
“皇上,这……”太医脸色怪异皱着眉道:“微臣自从医来从未见过如此古怪之事。”
“顺嫔娘娘这脉象实在异于常人。”太医躬身说道:“前会儿微臣为顺嫔娘娘诊脉,明明就是走珠之势,且气短阴虚,而现在又毫无喜脉之像,且肝火旺盛,这……”
“这完完全全就像是两个人的脉象,怎会在一人之身,太古怪了。”太医满脑子的困惑不解,逐渐对自己的医术都产生怀疑了。
赵宗珩听着已然明了,抬了抬眼道:“王成祥,进去搜。”
王成祥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岂能不知皇上之意,这多半是顺嫔屋里藏了位怀着身孕的女子。
他当即躬身应下,转身带着侍卫便是闯入了顺嫔的寝室,扯下了那层层叠叠遮挡的帷帐,从软榻后边抓出了一位宫女,那宫女身形与顺嫔极为相似,就连梳着的发髻都是一模一样的。
很显然刚刚司宁池她们所看到的,躺在帷幔后伸出手让太医诊脉的是这个女子,而非顺嫔。
难怪要用如此厚重的帷幔遮挡,还借口不便见人。
“诊脉。”赵宗珩瞧着抓出来的女子并未觉得有什么意外,或是气怒的神色,很是平淡的让太医再诊脉象。
“对了对了!就是这个脉!”太医战战兢兢的诊脉,面色大喜终于是对上了,果真是两个人的脉象啊!
“顺嫔,你还有何话可说?”赵宗珩神色寡淡,垂眸看着顺嫔道。
在王成祥将那女子带出来之后,顺嫔整个人便彻底颓然瘫坐在地,目光都有些呆滞了,听着赵宗珩这问话有些失魂落魄,她仰头看向那端坐在高位之上的帝王视线似乎都有些模糊了。
顺嫔张了张口道:“嫔妾有什么错?”
“我不过是想留住皇上的心罢了……”顺嫔眸中泛起水光,哽咽看着赵宗珩道:“皇上,您说臣妾有什么错!?”
“拿皇嗣做文章,你这是找死。”赵宗珩眸中毫无半点怜惜之色,冷然淡漠摆了摆手道:“拖下去。”
显然,赵宗珩连多看顺嫔一眼都不想多看。
而顺嫔也没有挣扎之意,她只是有些不明白,皇上是怎么一眼看出自己假孕?
明明,明明那夜她醉酒之时,皇上留宿玉和宫……
“顺嫔娘娘。”王成祥看着顺嫔道:“您难道不知道,从头至尾,皇上就没碰过您一根头发吗?”
“你说什么!?”顺嫔惊恐万分猛地抬头看向王成祥,不可置信辩解道:“不可能!那夜是皇上将我抱入床上……”
“咳。”王成祥老脸一红,很是腼腆的对着顺嫔笑道:“娘娘,是奴才代劳的。”
“……”
她居然被一个太监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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