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适中,探入乳白色水中的手指,碰到她柔软滑嫩的肌肤。
手指被吸住一般的感觉,让杜御熙的心神微微一凛,抽出手来,带起的水波,溅到她的脸上。
他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完全得到杜雨青的感情。他也没有把握,是否能完全得到她的心。
这像是一个游戏,只是规则很严格。他必须容忍着一切,按捺下对她背叛的恨,一点点的让她喜欢上自己,不再害怕自己,完全信任自己……
然后……他让她体会到自己被背叛时的痛苦,将这些酸楚千百倍的还于她的身上!
正是因为她是凤身,所以那背叛,更像是一颗刺,将自己的心折磨的血肉模糊。
杜雨青不知道,自己喜欢的这种相处方式,不过是个假象。
她以为,杜御熙这种人,是不屑于做任何的假象,更不会在意和江山无关的事情。
杜御熙站在木桶边很久,手指上的灵泉水已经干了,他盯着杜雨青的熟睡的脸,被朱颜丹折磨过的身体,清减了几分,脸庞也从圆圆的苹果脸,瘦成了瓜子,格外的娇弱。
他又重新俯身,将她从浴桶中抱起,拿过一边的挂着的浴巾,将湿漉漉的柔软身体包裹住,然后转身往卧室那边走去。
将她的身体擦干,杜御熙看着她的胸上,那上面早就褪掉的疤痕,其实是温寒所为吧?
这个丫头当初还在骗自己……
那时候就和温寒在一起了,三十多个月……他们一共相处,也没有三十多个月!可是记忆却那样深刻,从血洗将军府初次看见她时,就记住了这个奇特女娃的一举一动。
人人都说,初相见时,是最美,也最让人喟叹的时候。
细回想,他与这丫头初相见,确实最冷最残忍的时候。
那么多的鲜血,还有无辜的生命,他不得不杀,不得不斩,不得不残酷无情。
那时,一双明亮乌黑的眼睛,毫无惧意的看着他,对他说着奇怪的话,怎么想,都以为她是疯子。
疯子……杜御熙将她抱到床上,看着她纤白玲珑的身体,眼睛突然有些刺痛起来。
香炉里洒上雨青花粉,沾染着其他的草木香味,袅袅浮起,让人更易进入睡眠。
杜雨青丝毫不知,有一双肆意的目光,在打量着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她在熟睡中,梦到了下雪。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她的身上,有些冷。
杜御熙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扫过,来到她洁白的没有芳草的雪丘,微微隆起,依旧柔嫩如同初见。
杜御熙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他一直认为,女人不过是附属品,天下女人多的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却并不知道,被别人占有自己的女人,会那么难过憋闷。
杜雨青又梦到了春天,因为雪融化了,阳光变得很温暖,她在草原上拼命的跑,仿佛下一刻就能飞起来。
杜御熙睁着一双漆黑的凤眸,看着床顶粉色的帷幔,眼里似有一丝忍耐。
身边光溜溜的小丫头,使劲的往他身上靠,长长的柔软的黑发,扫在他的肩膀上,痒痒的,似乎痒到心里。
杜御熙抿紧了唇,一动不动。
已经三个晚上了,每天都是这样的煎熬,不是在愤怒恨意中盯着她入睡,就是在情y啃噬着意志力中度过。
他也想过去找其他美人,但是却又怕转过身,第二天她又消失了。
杜御熙说不清自己的心中的烦躁和苦恼,他的小腹,被架上一条细长柔嫩的腿,然后胸口又爬上一只软软的小手。
没有给她穿上衣服,真是失策。
杜御熙恼火的闭上眼睛,伸手将杜雨青推到一边。
这女人只是把自己当成兔子而已!
不,也可能是温寒……
杜雨青被推到一边,皱了皱眉头,摸啊摸,兔子被某人甩到了脚边,她只摸到了杜御熙长长的头发。
她梦见自己的兔子长毛了,暖洋洋的,抓着很舒服。
杜御熙终于气急败坏的坐起身,抓着自己的头发,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将床那边的兔子塞到杜雨青的怀中,看也不看她,下了床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走。
玛丽隔壁的,他这几晚都被弄的睡不着!
而杜雨青抱着兔子,缩在被子里,睡得不知道多香。
“啊!啊!!啊!!!”清晨,雨青宫中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杜雨青光溜溜的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脸,她每天晚上睡觉都穿着睡衣,今天怎么脱的这么光溜?
窗外的鸟儿,在树枝见清脆的鸣叫着,朝日轻薄的光线照在五彩琉璃瓦上,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王上三更天就去御书房处理国事了啊?”杜雨青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坐在梳妆台前,让碧云给自己扎着头发,脸上还有着红晕。
听碧云说,昨天晚上自己泡着澡,又睡神附体,睡的跟头死猪一样,是杜御熙将她抱回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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