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如其来的痛觉自手心传遍全身,李芣苡咬着牙漫出一声痛吟,低下头一看,自己的手心竟划拉出一道长口子。想必是刚才夺匕首时伤的,那时情况紧急,她都没发觉自己受了伤。
宵薄言低头看着她的伤口,却没有动。他半阖着眼,睫毛搭下遮住眼帘,也遮住了情绪。
“你……你快给我治治……”李芣苡率先打破沉默。
宵薄言闻言,直接甩开她的手:“又不关我的事。”
“我的背也痛。”李芣苡又道。
宵薄言干脆将头偏去,不理会她。李芣苡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口。她知道自己乱来了,可她做不到明明瞧见了危机,却视而不见。
“哥……”
她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
宵薄言仍是不搭理她。李芣苡憋了一口气,委屈地酸了眼睛。她刚才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她也真的以为宵薄言对她见死不救了。是她自大,认为只要她出事,宵薄言就不会坐视不管,是她多心了……
“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李芣苡缩回手,嗫啜地吸了一口气。小二在此时送水来,李芣苡端过水盆,送走小二后用帕子一点一点地情理自己的伤口。
她伤地很深,险些就要看见森森白骨,也不知道这伤会不会留下疤痕……李芣苡倒抽一口凉气,又起身找寻行囊里的药膏来。宵薄言余光瞄见她跑来跑去,一股无名火由心而起。他直接冲过去,攥住她的手走到榻前,按着她坐下。
“你还好意思与我置气?”宵薄言本是想讽刺,可道出口的语气却不知为何多了埋怨的意思。李芣苡摇摇头,不明其意:“我没有与你置气!”
“那你哭什么?”宵薄言抬手粗鲁地拭去她眼角的残泪。他指腹粗糙,蹭地李芣苡的脸颊微微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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